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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声,继续听他说着我母后所爱之人。
「可臣如今却也庆幸,庆幸先帝夺走了婶母。祖父子嗣单薄,膝下唯有叔父一子,不忍见主支没落,便在族中挑中了臣的父亲,过继到他膝下加以培育。」
「若非如此,臣未必能面见公主天颜,更遑论如今得以拥公主入怀。公主……」
「崔子山,你可知从前父皇欲将我嫁于郁仪?」我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故意问他。
果不其然,他面色微冷,只搂得我更紧:「可如今与公主交颈而卧之人是臣,天底下,再无人能对公主如此。」
他意有所指的手下游走,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觉他兴起,便说道:「他同我有着自小长大的情谊,我不愿误他,你让我与他见上一面,让他另择良配,将我放下吧。」
崔子山转过了我的脸,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似是在辨我言之真假。
我冷笑着踢了他一下,怒眼看他:「你以为我是你?只顾一己之私也要耽误絮舒一生。」
他这才半真半假的信了,低头来寻我的唇:「臣允公主便是了。」又道:「断了他的心思也好,臣不愿让旁人念着公主,哪怕只是妄想,臣也不想公主被觊觎。」
翌日晨起,我随意从妆奁中取了一只镯子给了身旁的宫女:「给方兰时送过去,便说是我如今所行随意,于此她功不可没,赏给她的。」
「去吧。」我淡淡道,「崔子山若是怪罪,自有我担着,保你无虞。」
「娘娘之命,奴婢必定令您满意。」
午后便有人传报,说沈世子已在旁殿候着了。
我特意寻了一件宫装,是以遮住脖子上的斑驳的红痕。
见到郁仪之时,只觉恍若隔世。
「公主安好。」他衣袂干净皓然,看我时目光和煦一如往昔。
我忆起了从前在南书房的日子,我们嬉笑吵闹,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忧愁。
如今少年依旧,我却今非昔比。
他见我盯了他良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哂笑道:「岭东地域灼热,我确实黑了许多……可归来那日姑娘们的香囊手帕扔了我一身,可见本世子风采依旧,不减当年!」
「你别笑……我说的可是真的,香囊手帕我都给了侍卫,你可以去问他。」他扣了扣手指举起又放下,无措得像是从前被太傅叫起来背书时又没有准备的样子。
「我在岭东治虫灾时,可多姑娘喜欢本世子了。不过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