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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城市被一场飓风摧毁,那场飓风极其可怕,简直不配它那女性的名字,我们看到了一个戴绿色面具、持利剑的男人,于是他苦恼地问这人在世界的什么地方,纸牌回答说,他每个礼拜二都离他更近,他便说了声啊哈,随后问他的眼睛什么颜色,纸牌回答说,一只是甘蔗汁在日光下的颜色,另一只是甘蔗汁在黑暗中的颜色,他便说了声啊哈,随后问那个人有什么企图,那是我最后一次向他揭出纸牌的终极真相,因为我回答他,绿面具代表的是不忠和背叛,于是他带着胜券在握的口吻说,啊哈,我知道是谁了,他妈的,他喊道,是纳尔希索·米拉瓦上校,他最亲近的副官之一,两天后他往自己耳朵里灌了一枪,没有留下任何解释,可怜的人啊,纸牌的占卜就是这样主导着国家的运势、预设着它的历史,直到他听人说起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巫,她能以万无一失的盆中之水破译死亡,于是他偷偷地前去寻她,除了砍刀天使外再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沿着骡道一直走到荒漠中的那间茅屋,她和她的重孙女就住在那里,重孙女已有三个孩子,并且即将诞下上个月死去的那任丈夫的骨肉,他在近乎黑暗无光的卧房深处找到了她,她半失明地瘫在那里,但是当她请他将双手置于盆上方时,盆中之水顿时变得澄明,并散发出轻柔而透彻的光,于是他看到了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趴在地上,身穿没有军衔标志的粗布制服,脚蹬军靴,戴着金质马刺,于是他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女人审视着平静的水面,回答说,是一个房间,不比这间屋子大,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好像有一张写字桌,还有一台电风扇,有面海的窗户,白墙上挂着骏马图,还有一面带龙的旗,于是他又说,啊哈,因为他已经识出,那无疑是与会客厅相连的那间办公室,他接着问是否死得很惨或者得了可怕的疾病,她回答说不是,是在睡梦中且没有痛苦,他应道,啊哈,又颤抖着问她是什么时候,她回答说他可以放心睡觉,因为他死的时候年纪不会比现在的她小,也就是一百零七岁,但也不会比那晚一百二十五年以上,于是他说,啊哈,而后便杀害了那瘫在吊床上的老妇人以免除他之外还有谁知道他死亡时的情景,他是用马刺上的皮带将她勒死的,没有让她痛苦、呻吟,俨然一个老练的刽子手,尽管她是这世上唯一享有被他亲手杀死的荣耀的生物——无论人还是动物,无论在战争里还是在和平中,可怜的女人。在他秋日的夜晚,回忆自己这样阴险卑鄙的过往并没有使他良心不安,它们反而成了范本般的寓言,指明他应该这样做却没这样做的事,特别是在玛努艾拉·桑切兹消失在日食之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