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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又亮了起来。发现他似乎竖起了不存在的尾巴,苏诗忍不住轻咳一声,忍住没有挑剔他不标准的姿势。
算了算了,所谓逍遥就是随心所欲,打坐这回事,怎么舒服怎么来比较好——刚才那番话,如果眼前这个青年还是兽形,苏诗姑娘估计是说不出来的。
话讲得漂亮,实际上苏姑娘根本就做不到当一个合格的严师,传授了汪汪引气入体的口诀(换一种语言表述,总觉得怪怪的),苏姑娘就在年轻人身边入静,等待着他顿悟气感。
按照苏诗传授的功法,克斯努力地寻找她所说的感觉。可苏诗所说太过飘渺,入定感受灵气?是冥想的另一种说法吗?灵气又是什么,元素?
可成年后没有获得传承,本身没有魔法天赋,又怎么能吸收到元素……从小接受另一套体系的熏陶,本身又不是天资出众的天才,克斯完全不得要领。
虽然苏诗为了划下的道路是自立自强,听起来非常美好,但接连几天停留在旅店里,没有一丝一毫入道的影子,克斯终于忍不住向苏诗提出了问题。
“主人,一般人需要多久才能感悟?”
身边的少女不需饮食、同样也不需睡眠,总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克斯的提问,一如往常地微笑着回答,“因人而异,有些人一生也无法达到,有些人一点就透。不要急,一天不成,便等第二天。一年不成,便等第二年。放心,我总会陪着你的。”
克斯沉默了一会,迟疑着问:“您呢,您是多久……”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会回答你的——当年恩师教我,我便会了。”苏诗抬眼望了望他说。
“你听了这些,只怕更难入静。希望你能记得,不要和别人比较,做好自己能做的。十年又如何,顿悟又如何,修真无岁月,如今你觉得漫长的时间,千百年后回忆,同样都是短短的一个瞬间。”
就算苏诗这样说,克斯还是觉得,苏诗对他的态度,比起刚认识时……他还是兽形的时候,真是冷淡了许多。
就算他真的可以变强,可是主人只需一瞬间就能学会的东西,他要花费十年才能做到,那么他要等到哪一天,才会强大到足以守护苏诗?
就算她一直留他在身边,也不可能停下脚步来等待他,不过是陪着他生老病死,然后再转身离开。克斯缓缓握住拳头,指甲剜进掌心。如果选择了另一条路,主人不会对他有这些要求,但是不可以……因为他不甘心!
在汪汪努力寻找气感时,苏诗一直在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