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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什么他们会让我们加入北约。”
“阿伦!”
“我看见了。”
两辆灰色巴士停在了药房旁边。一盏照明灯在它们暗沉的车身上扫过。车窗黑漆漆的,从里面被密封起来。
而我们很感激,卡费尔德继续说,感激他们让我们加入这个高门槛的俱乐部。我们当然感激。哪怕其他会员不喜欢我们,哪怕会费贵得吓人,哪怕他们因为我们还是小孩而不让我们玩武器,我们还是一样感激,因为我们是德国人而又打输了仗。
愤怒的嗡嗡声再次升起,他的手明快一扬就把声音压止。“我们不希望感情用事,”他提醒大家,“我们要做的是就事论事!”
在一个高处的小窗台上,一个妈妈抱着她的小宝宝。“看看下面那个人,宝宝,”她轻声说,“这样的人你不会有机会见到第二个。”整个广场里没有人在动,所有头颅都是静止的,眼睛睁得老大。
为了强调自己有多么不偏不倚,卡费尔德走回讲坛后面,托一托眼镜,悠然地打量演讲稿。这样做过以后,他又犹豫了一下,以狐疑的目光凝视,像是对他的信徒是不是跟得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把握。
那么,德国人在这个杰出俱乐部里的功能又是什么?简要来说是这样:对西方驯服,对东方抱敌意;去认知即使在同盟国里头,也是有善良的战胜国与邪恶的战胜国之分。这是个一般的公式,说不定它还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笑声再一次响起和沉寂下来。人们窃窃私语:克劳斯真的很会说笑话。北约是哪门子的俱乐部。北约,欧共体,全都是骗人的,都是一码子事。他们是要把用在北约的那一套用在欧共体。克劳斯是在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远离布鲁塞尔。那只是另一个陷阱……
“那是莱塞尔。”莱尔喃喃地说。
那是一个小小灰灰的人——他让特纳模模糊糊联想起一个公交车司机——刚刚来到了台阶这里,正在津津有味地做笔记。
“他是法国领事,卡费尔德的密友。”
要重新朝脚手架看的时候,特纳的视线不经意瞥过脚手架旁边的横街,并第一次看到了那根正在等待信号的怪诞小手臂。
就在广场正对过那条未亮灯的横街里,一群人集合着,静静等待。他们举着的横幅看来不是黑的。而在他们前面,站着一支残缺不全的军乐队。泛光灯的余光在一个喇叭上闪烁。乐队的最前面站着一个孤单的身影,他的一根手臂像指挥一样举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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