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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疲倦的原因,并没有察觉到有丫鬟走进来,给自己更换蜡烛。
那小丫鬟穿着一身华贵的青色长裙,看衣着虽然是碧水行宫这边的人,但行为举止,却处处小心翼翼,似乎在寻找什么。
直到发现床榻上楚夜寻的身影之后,那小丫鬟届时倒吸一口冷气,而后假装为大殿更换蜡烛,又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来回时,脚步轻的不能再轻,熟睡的赫连威并且察觉。
那丫鬟拿着半截残烛,很快来到淑妃李晚影的行宫,抬头张望一下四周,看并无任何形迹可疑之人后,小心潜入了淑妃的寝宫内。
按说这个时候,天刚蒙蒙亮,淑妃本应该正在熟睡中,可小丫鬟走到大殿内阁一看,却见朝窗的梳妆台前,静静坐着一个人。
那女子长发披散在后背,一身亵衣端坐在椅子上,但看背影已经窈窕至极,不过或许是因为心情抑郁的原因,而染上了两分孤寂与苍凉。
那小丫鬟看在眼中,最终无奈叹息一声:“娘娘……”
一听这声音,正是淑妃的贴身宫女。
淑妃闻声立即缓缓回过身来,或许是因为一夜没有休息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吹风着凉,淑妃的脸色看着有两分难以言喻的憔悴。
小丫鬟看在眼里,心疼上前劝说:“娘娘怎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体?”说着便要搀扶起淑妃,往床榻边上走去。
因为一夜的时间都没有动,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等消息,如今忽然站起身来,淑妃腿脚难免有些僵硬,小丫鬟便一直体贴搀扶着她,一瘸一拐来到床前。
淑妃坐下之后,并没有急着躺下去,而是坐在床边,静静望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后者知道她是在等自己的消息,便将手中一半的残烛扔到一边,细细道:“因为昨天那太监总管说,皇上是在碧水湖一带忽然消失的,我受娘娘的命令,就一直在那守着,可却始终不见人影。”
淑妃眼神一亮,丫鬟不想让淑妃共欢喜一场,便将地面的蜡烛指给淑妃看:“为了以防万一,我早上的时候,特意用计潜伏进了那狐狸精的大殿中,结果却看到……”
淑妃眼睛一瞪,声音都跟着伶俐起来:“看到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那丫鬟一低头,似乎是因为不想看到淑妃失望的样子,唇角喃喃半天,终于吐出两个字:“皇上。”
坐在床上的淑妃,似乎是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无奈坐在床上,同时双眼不受控制发空,像是失去了某种信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