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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就在此时,我们的夜晚也有所变化。米海尔通过小心翼翼的推拿,让我觉得身体舒服。他的手指自信而富有经验。只有当我被迫呻吟之后他才罢休。他学会了把双唇放在我后颈穴位上使劲往下压。米海尔用耐心和刺激感官的方式从我这儿得到了呻吟。他那温暖结实的手掌,从后背到后颈,到发梢,而后再沿相反的方向返回。借着透进百叶窗稀疏的街灯光,米海尔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酷似忍受着剧烈的痛苦。因需要聚精会神,我总是紧闭双目。我知道,米海尔并没有合眼,因为他需要凝神,保持清醒的头脑。现在,他清醒而认真地按摩。手指的每个动作都能给我带来快感。黎明醒来时,我再次需要他。疯狂的幻觉不期而至。皮下隐士将我带进施耐勒丛林,咬噬我的肩膀,大喊大叫。麦括尔巴鲁赫西面新工厂的一个疯工人把我抓住,轻轻把我夹在他满是油污的怀中,冲进山里。还有黑乎乎的人们。他们的手臂柔软而结实,青铜色的大腿毛茸茸的。他们不苟言笑。
或许是耶路撒冷爆发了战争,我身穿薄薄的睡衣冲出家门,在漆黑狭窄的路上猛跑。强光突然照到松柏上:我的儿子不见了。不苟言笑的陌生人在山谷中寻找他的下落。纤夫,警官,周围村子里疲倦的志愿者。他们目光中流露出同情,但他们又是那么忙碌。他们礼貌而强硬地要我别着急。机会还好。一旦天黑下来,人们就得付出双倍的努力。我在埃塞俄比亚街幽暗的小弄里徘徊。在人行道上满是死猫的大街上叫着“亚伊尔”、“亚伊尔”。院子里走出一位老教授,他曾经教过我希伯来文学。他身穿破旧的制服,笑容倦怠,颇有礼貌地对我说:“年轻的女士,你太幼稚了,所以你会允许我把你请进来。”那个搂住我丈夫的腰身、身穿绿衣服招摇过市的陌生姑娘是谁?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我成了隐形人。丈夫说:“快乐的感伤,忧郁的感伤。他们想在阿什多德修建一个很深的深水港。”
秋天,树木在大地上的根扎得并不牢固,犹疑不定地左摇右摆。十分讨厌。在高高的阳台上,我看到了尼摩船长。他脸色苍白,目光炯炯。黑胡子剪得短短的。我知道这是我的过错,由于我的过错他们耽搁了航海。时光荏苒。我为自己感到羞愧。船长,不要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六七岁时,有一天坐在雅法路父亲开的店里,诗人沙乌尔·车尔尼霍夫斯基[29]来买台灯。诗人笑着问我父亲,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卖不卖。他两只粗壮的胳膊忽地把我举了起来,用银须扎着我的脸颊,一脸强烈的暖香从他身上飘出。他脸上露出调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