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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贺煜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入夜，郁歌失眠了，想起一些旧事。
大约去年这时，贺煜之刚刚开始玩赛车，出过一次车祸。
那回郁歌差点被吓死，贺煜之从车里被人抬出来时，满头都是血。
不光她以为贺煜之要死了，贺煜之自己也以为自己要死了，他在救护车上短暂睁眼的一分多钟里，喊小歌子。
郁歌赶紧凑过去，她的手被贺煜之一把抓住。
他的手很凉，郁歌双手捧着摩挲，流着眼泪让他不要说话了。
可他还是在喊小歌子。
郁歌不确定他是不是清醒，她在他耳边说：“我在呢。”
他看了她一眼，好像才放心了，又陷入昏迷，只是手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又喃喃叫了声小歌子。
好在贺煜之命大，这伤看着严重，其实不然，手术也不大，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月，然后回家休养，三个月和半年的复查情况都还不错。
贺父贺母因为这件事勒令贺煜之不准再玩赛车，但郁歌知道，他还是在偷偷地玩，只是没法明目张胆参加比赛。
没人能管得住贺煜之，她也曾经试图劝说，他总是插科打诨带过话题。
不过，这场车祸在郁歌心里，意义绝对不是单纯的阴影，贺煜之昏迷时叫的是她的名字，就连他那些玩赛车的队友都听到了，他们也都认定她和贺煜之是一对。
那时她就想，贺煜之心底，总还是有属于她的位置的吧。
这事儿真是没处说理去，一个男人昏迷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抓着她的手，谁能想到他其实并不喜欢她。
从来没喜欢过。
郁歌睁着眼在黑暗里想这些，一股沉钝而又缓慢的疼痛，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眼泪从眼角安静地滑落下去。
翌日早晨去上自习，仍是没法专心。
她和贺煜之从前就算有些小打小闹的不愉快，也从来不隔夜，要么他会主动和她说话，偶尔她也会低头。
可这一回，到了中午，她没有再收到贺煜之的消息。
午饭时，郁歌接到一通郁母赵念巧的电话。
“煜之打架那事儿，你清楚吗？”赵念巧说：“昨晚贺家闹得挺凶，老头子差点被气得犯病，煜之也被关在祠堂一个晚上，听说还挨打了。”
郁歌心口一沉。
贺煜之是贺家的宝贝疙瘩，她从来没见贺父贺母对贺煜之动过手，以前偶尔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