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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卖艺这个词，本身就带了贬低的意味。
聿臣靳的气场太强，径自走到沈夺的身边坐下。
沈夺的眼尾含笑。
“臣靳，宁小姐的琴艺果然很好。”
以前宁眠给聿臣靳弹过曲子，弹的是《梦中的婚礼》。
当时他没注意到宁眠的异样，现在也没有。
但是她说过，她八岁之后就不怎么弹琴了，那晚是成年后第一次弹，还是弹给他听的。
他只当她是想讨好他。
现在他的嘴角下压，这是不高兴的标志。
她嘴上说着很少弹，今晚却在这样大众的场合，弹给别人听。
爬床女人说的话，果然当不得真。
心里冷宁，却有些莫名烦躁。
宁思思的手从她的臂弯穿了过来，紧挨着他坐下，语气含笑。
“在这里弹琴一个月，够桌上的一瓶酒钱么？”
宁思思自小就被宁舟宠着，要什么便有什么，她只当宁眠是在这个地方打工，是服务人员。
而她作为这里顶级VIP消费者，那股骄傲便弥漫了出来。
“应该不太够吧？”
席间的其他人接话，“思思，何不食肉糜呀，这里最高级的钢琴师，一个月也才五万呢。”
宁思思有些惊讶，“这么少啊。”
她看向聿臣靳，语气撒娇，“臣靳，在这里弹琴怪辛苦的，我不想姐姐这么辛苦，让她别弹了吧？”
其实她很清楚，宁眠缺钱，她才不希望这个贱人有挣钱的机会。
哪怕是这样在他们面前苟延残喘得来的钱。
她宁愿拿去施舍路边的乞丐，都不会给宁眠。
聿臣靳的身体往后靠，坐得笔直，头顶不那么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西装上，像陈年月光。
落在宁眠身上的视线藏在暗处，显得深邃，像蛰伏着什么似的。
收回视线。
“没听到么？思思心情不好，让你别弹了。”
宁眠松了口气，虽然聿臣靳这话刻薄，但她确实坚持不下去了，指尖抖得太厉害，再多一秒她就得丢脸。
琴声立马停下，她看向沈夺，毕竟她是来找沈夺的。
而她的这一眼，被聿臣靳看在眼里。
眼底倏地便冷，指尖在高脚杯上微微磨挲，眼底意味不明。
沈夺也就顺势开口，“臣靳，你早晚把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