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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之过,是奴才太过轻狂,不识好歹,险些伤及人性命,奴才愿意领罚。”
皇帝并未疾言厉色,只淡淡道:“若真要罚你,你受的起吗?!”
“此番是你好大喜功,自以为是,真若出了事,朕也不能姑息一二,停你三个月月俸,回去好好修炼心性。”
载泽自知皇帝对自己不过是薄惩,心里更加惭愧不已,结结实实地磕了头,退往一边。
……
皇帝本应居高临下的俯视于褚湉,可此刻他却目视前方,心中隐痛,不耐般的道:
“退下去吧。”
褚湉如获大赦,赶紧磕头谢恩,可不免心中惴惴,忙起身快步退下。
那麟查捧着那只御用鈚箭上来复命,皇帝见他神色如常,便伸手拿回箭,顿了顿才道:
“这么多人里,只你雷厉风行,一马当先,若今日碰到的是预谋行刺的亡命徒,也只你能当机立断。”
皇帝莫测一笑:“朕要重赏你。”
褚湉经这惊心动魄的一回,再不敢在外逗留,直接回了玉澜堂。
本以为皇帝会责罚于她,可不想却是什么都没说,只叫退下。
越如此,她越不安。
正持着青花花卉纹花浇,在抱厦下给花浇水,皇帝正由一众侍从的随扈下进了玉澜门。
他边走边动手解行服冠的绦带,随意一掷,齐顺乖觉,忙不迭的把冠接在了手中。
褚湉放下手里的花浇器,在原地跪迎,皇帝路过她时,并未特别留意,只脚步轻快地进了殿门。
褚湉愣了下,自知今日缘由,自己身为御前之人却误闯习武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来,本是他宫里的人,他自然面子上不好看。
于是,便朝茶水间去,亲手泡来君山银针,呈在托盘之上往寝殿走。
门口的侍从给她打了帘子,她换上和婉笑意抬脚进了去。
皇帝一上午都在挽弓射鹄,此时也颇为乏累,净了手,换上一身家常便服,正由齐顺伺候着看书。
褚湉将茶盏轻手放去炕桌上,打眼看皇帝面色平平,瞧不出喜怒来,于是只得笑吟吟地道:
“奴才今日泡的茶是君山银针,用了早起花瓣上收集的露水,万岁爷尝尝。”
皇帝目光只停留在书上,自端来茶,随意喝了口:“也无甚特别。”
随即把茶盏放下,继续看书。
褚湉微窘,只和齐顺对视一眼,心里只当皇帝不愿见着她,便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