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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们锐意进取,取长补短。 他也不当即发出疑问,而是默默记下伺机而动。 许栀越听墨柒说话越觉得别扭。 她说高铁。 他说电车。 许栀决定投其所好。 她问他东方明珠之型状。 他大谈巴黎铁塔之营造。 待许栀将管书中的第二卷帛书展开。 墨柒的脸色一凝。 墨柒看到上面所书,大段的——西洋文。说的是自秦到清的历史事件。 墨柒想许栀大概是个留洋过的女学生。 翻到最后,上面出现了一句他很熟悉的俄文(两年前许栀和李贤以及魏咎上终南山在茅屋的墙壁上所见) “公主明白此言之意?” 墨柒指着那一段俄文。 许栀是21世纪在西北接受的义务制教育,她不是五十年代的人,也并没有住在毗邻俄罗斯的地方。 她哪里学过俄文。 她摇头。“我看不懂,此段乃是从先生屋壁上所拓写。其中有无缺漏我也不大明白。” “阿咎说你会背苏子之定风波。” “是。”许栀说。“当日在上山时,我复上阙,魏咎背出了下阕。” 墨柒道:“宋人之词至秦,有一千年。” “宋人至当时,也有一千年。”许栀说。 墨柒看着她。 “李贤。”“我幼时初见你,与你确认身份时问你的那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李贤当然记得,“公主曾问我,最后一个皇帝是谁?” 案上的博山炉烟雾缭绕,绵长拉扯着墨柒记起了很多很多个从前。 那是汤知培的人生。 墨柒苦笑,“张四先生(张謇)起草清帝退位诏书之时,先慈尚在。” 不消他继续说话,许栀已然从这个目光中的无穷深意感到了一种震撼! 她刹那间想起木门上孙文之言! 她忽然顿住,如果墨柒本就是个年长她很多的人?! 墨柒贪恋着将目光停留在那段俄文上,“不知公主可读过俄人的《自由颂》?” 新文化运动号召之时,普希金的小说诗歌风靡一时。不少进步青年都以读普希金为时尚。 许栀为找寻祖父,看过很多民国报纸。 《自由颂》尤有号召。 许栀难以描述这是种什么感受。“我知道。此为普希金所写。” 墨柒低低笑开,回忆着涂上了黄沙的相片。“我常与好友齐诵它的最后一段。” 那张草白色的帛书,刻着他到先秦来的头三世。 他颤抖着触碰上面的文字,“……哪知世事艰险,我于此怅惘往日又何其荒谬。要再诵此篇,大概不可得了。” “先生。”许栀微笑着注视着他,“我不会俄语,但我看过穆旦先生所译之版本。不敢说一字不差,也还记得住。” 许栀还不知道,她在某种程度上,完成了一场跨越时空的约定。 她无法见到了她的祖父,但她充当了她祖父的角色。 民国二十三年,他们围坐一块儿,燃着烛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