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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地发现:即使最聪明的头脑也难以抵抗自负与妒意:我无法掩饰这伤感的现实,因为我本人对此深有体会。对于狡诈无耻的嫉妒和无知愚笨的自负,我是头号受害者。由于我有幸被伟大的莱文森看中,与他签署了(口头)协议来调查阿尔杉茹的生平,我的同行便肆意攻击我,诋毁我和安娜·梅尔塞德斯,往我身上泼污水,令我窒息于谣言的泥沼中。
我已经说起过那些政治阴谋与下流伎俩。他们把我形容成美帝国主义文化的狂热追随者,将我与左派对立起来(不过这一点在当下也不无好处),阻止我进入核心领域追逐功名——这正是我想做的,但需要有贵人提携、大力宣传。因此,我之所以不在这种公开场合宣扬我不可动摇的决心,是因为我是一名学者,而不是想要找麻烦进监狱的疯子或者冒险家。因此,我更喜欢用诗歌作战,用我自己极端难懂但又极端激进的诗歌作为武器,它战无不胜。
别以为卑鄙小人仅限于左派,其他人也不少,所有报纸都将我拒之门外。我曾是《城市报》的撰稿人,没拿过一分钱,谁敢向泽济尼奥博士讨要报酬呢,就因为在他的报纸上刊登了几首诗?他没想起来向我们讨要版面费与宣传费,我和其他几位诗人已经很开心了。每周日,我都会出现在亲爱的《城市报》上,它的页面就是文化最好的庇护所和宣传地:正是在依靠它,我们才有了庆祝佩德罗·阿尔杉茹百年诞辰的伟大运动。在这个辉煌机构的增刊上,我和基努·巴戴尔一直负责着《青年诗人专栏》——实际上活都是我干的,我们一起分享荣耀和女诗人。
我不仅是一名富有经验的诗人与批评家、《城市报》的撰稿人,现在更多了社会学家的荣耀,“做出了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生动研究”(这句话是希尔维尼奥说的,在他热情洋溢的专栏中,用“彩虹般的文字,天使般的宝石”形容我)。正因为如此,一听说举办这项庆祝活动的消息,我就来到了这家颇具竞争力的晨报编辑部。
拜托你们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告诉我:还有谁比我更适合负责这件事?我是这位哥伦比亚大学专家的直接助理,某种意义上的委托人,是他选择了我。为了调查这位不朽的巴伊亚人,他选择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他不仅委托我做这件事,而且支付了报酬。报酬——请允许我用黑体书写这神圣的词语。我要把这个词扔到那群嫉妒自负的癞蛤蟆饥渴的脸上:他们哪个人拿到过慷慨大方的报酬,哪个人因为完成了一项严肃的工作,得到过外国专家的报酬,美元支付的报酬?他们靠大学政府的施舍度日,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