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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病树难逢春
我在上京少有的闺房密友忽然过来，得知我要成亲送上了佳礼。
“你可真行啊，阿裳，这么多年的谋算没有落空啊。”
“你和沈清远什么时候成亲，我好估算着日子去喝你们的喜酒。”
沈叶两家是有头有脸的世家，这样的婚事肯定是要确定婚期之后才会告知亲友。
所以上京的所有人仍然以为我要嫁的人是沈清远。
我这才知道，沈清远在天香楼时绘了我的丹青，告诉所有人，他爱的人是我。
我不明白他做这些事是为了补偿我，还是出于自己的愧疚。
在我心中，他已经是个陌生人。
上辈子无论我如何恳求他，都不愿意告诉别人他爱我。
他非要失去之后再来补偿。
沈清远的爱，如此凉薄，如此浅淡。
近日生意大卖，我喝了杯酒，高兴地让掌柜们聚在天香楼里吃饭。
酒过三巡，叶瑶忽然哭着跑了过来。
她尖叫质问着我：
“叶裳，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邪术，不然清远哥哥怎生会说爱你，还说不娶我了！”
“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是家中长女，凭什么你就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明明重来一次，我为什么还是比不上你！”
“该死的人明明是你，你去下地狱啊！”
叶瑶已经疯了，她手中拿着簪子，狠狠地向我刺过来。
一道熟悉的身影遮挡在我面前，沈清远状若无事地冲着我发笑。
“阿裳，你没事吧？”
他的背后冒着鲜血，簪子斜斜的插在他的肩膀上。
确认我安全之后，他又转向叶瑶的方向，瞪着眼。
“你怎么能伤害你的姐姐？”
“你是想坐牢狱，还是想让我亲自送你下地狱？”
沈清远一步步靠近叶瑶，忽地扬手将她推倒在地上。
那一摔，极重。
很快，叶瑶开始痛苦地呻吟，众人注意到，叶瑶的身下开始冒出鲜血。
有过经验的妇人惊叫。
“这是有了身子，怕不是小产了，快叫大夫啊！”
叶瑶呆呆地摸着自己身下的血液，痛哭出来。
她质问着：“沈清远，你竟然杀了你自己的孩子！”
沈清远并不着急去安慰叶瑶，反倒是走到我身旁：“阿裳，你听我解释，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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