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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陌生姑娘说话,并试图开始和她交流。我是想用几个富有说服力的词语向她说明,我们的动机多么纯真,在两个民族内部搅起冲突的阴谋多么可憎,整个阿拉伯民众——具体表现为这个嘴唇精巧的女孩——花点时间,与彬彬有礼并令人愉快的希伯来人相处,该有多好,而我,则是这个希伯来民族的具体体现,一个能说会道的使者,年仅八岁——快八岁了。
但是,我事先没有想过,我在开场白里把储备的外国词语快用完了,这之后我该怎么办。我怎样启迪这个健忘的女孩,让她一劳永逸地理解犹太人返回锡安是正义之举?用手势?用肢体语言?我怎能不用语词就可以使她承认我们回归土地的权利?我怎能,不用语言,就可以为她翻译车尔尼霍夫斯基“啊,我的土地,我的故乡”?或是杰伯廷斯基“那里,阿拉伯人,拿撒勒人和我们/将在欢乐中痛饮/约旦河两岸/飘扬着我们那纯洁的旗帜”?总之,我就像那个傻瓜,知道怎样把兵向前走两格,不假思索地做了,但这之后丝毫也不知道下棋规则,甚至连棋子的名称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样走子,上哪儿走,为什么走。
迷失。
但是女孩子回答了我,用的确实是希伯来语,她没有看我,双手张开放在裙子两侧的凳子上,眼睛盯着她的小弟弟,他正躺在叶子中央的一块小石头上。
“我叫阿爱莎。那个小家伙是我弟弟阿瓦德。”
她还说:
“你是邮局客人家的儿子?”
于是,我向她解释说我绝对不是邮局客人家的儿子,而是他们朋友的儿子。我父亲是个相当重要的学者,一个乌斯塔兹,我父亲的伯父甚至是个更为重要的学者,甚至举世闻名,是她那位令人尊敬的父亲阿里—希尔瓦尼先生本人建议我到花园里来,和家里的孩子们说说话。
阿爱莎纠正说,乌斯塔兹·纳吉布先生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她母亲的舅舅,她和她的家人不住在谢赫贾拉,而是住在塔里比耶,她本人跟热哈维亚的一位钢琴老师已经上了三年钢琴课,她跟老师和其他学生学了一点点希伯来语。希伯来语,那是一门优美的语言,热哈维亚区很美,井然有序,很安静。
塔里比耶也井然有序,还安静,我忙不迭地回答,报之以一个又一个的赞美。也许她同意和我说说话?
我们不是已经说话了吗?(她的嘴角迅速闪过一丝微笑。她用双手拉直裙摆,放下交叉着的双腿,接着又把腿交叉在一起。有一刻她的膝盖又露了出来,那是已经成熟了的女人的膝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