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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玥懒散靠在沙发上,朝他笑了笑:“只是偶然,听到了这么精彩的对话。”
“也幸亏我听到了。”她耸耸肩,“也好过我不自量力。”
“我没有选择联姻。”季琛望着她,“一直没有。”
当初,他就要接手集团事务。但各大股东势力分据,他要想坐稳位置,绝不是靠父亲一人之力便可。
强强联姻和独自开拓海外,他必须做出选择。
“我管你如何。”闻玥嗓音很淡,“既然看不上我,又何必做这一番戏。”
季琛咬牙,下颌线绷得很紧。他弯下腰,薄削手指抬起她下巴,一字一字:“做戏?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和你做过戏?”
“你又怎么可以因为几句话,判我死刑?”
季琛甚至回想不起,自己和父亲说过什么。
父亲自小要求严格,那时自己初露锋芒,惯有的野心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在集团造势。
闻玥猛地躲过他手。
少女时期被他三言两语揉碎的心思,完全无法轻易拼凑回来。
自小。
唯一的哥哥闻岩,欺负她,冷落她。
闻玥把季琛当成兄长,羡慕他对季樱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待她同样的好,好到知道他内里如何,依旧无可避免地沉溺其间。
“几句话?”闻玥突然伸脚,踹在他肩膀,抬高了声音:“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
季琛不闪不避,任由她踹上一脚。
“对不起。”
时隔几年,听到这声对不起。
闻玥眼睛一酸。
不是感动,不是释然。
像是两年的委屈和黯然,终于得到了平等的尊重。
“我接受对不起。”
闻玥哑声道:“但我不原谅你。”
季琛眼睫微动,抬目望向她,忽地轻笑。
闻玥被他笑得脊背升起一层薄汗。
他不太正常。
这样的人,和他共处一室都是一种危险。闻玥收回腿,“我们谈完了,你走吧。”
季琛没动。
他屈膝,抬腿上了沙发。
闻玥忙往后退。
她能放他进来,不过是相信,他有着最后的底线。
“你做什么?”她满眼戒备。
季琛手指搭上她裙摆。
鱼尾裙,最难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