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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了拳。
“那也是我的儿子!”
陆骥厉声反驳,一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这个儿子已经比他高上半头了,他声音慢慢又低下来,“渊停,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我那几年何尝不是守在上京寸步不离,大郎不在了,我亦是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所以父亲还能在兄长头七当日出去与那孽子团聚,你可知我母亲当时已哭到昏厥!”
陆缙怒气一冲,将深藏多年的秘密头一回说出了口。
陆骥听到他的话,总算明白一切是从何暴露的了。
他叹了口气:“小时身子不好,他当日啼哭不止,一直要见我,我也是没办法才抽空出去了半个时辰。”
“父亲如此疼爱他,他若是要承继世子,父亲给不给?”
陆缙眼底尽是凉薄。
“你是正统,我自然不会褫夺你的爵位。”
陆骥已经心力交瘁,眼底滑过一丝伤痛,“再说,你根本不必担心,我刚刚得知,小时如今已不在了,裴絮也早几年就去了,你便是有恨,时至今日也该放下了。渊停,我已经老了,你母亲也老了,你非要为了十几年前的事与我僵持一辈子,不死不休吗,甚至毁了你自己?”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陆缙到此刻方明白为何今日父亲会如此关切他。
原来那对母子都死了。
他只有他一个儿子了。
果然是好父亲。
陆缙怒极反笑:“看来父亲还是不明白,儿子从来就不曾在乎过爵位,儿子想要的,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去抢,出征这两年时,去绥州还是,便是有所凭借,在旁人眼里,儿子凭借的也是长公主之子,天子内侄,而不是——你开国公之子。”
他后面几个字咬的极重。
这一句几乎把陆骥身为开国公的一生积累的声名功绩踩的粉碎,践到虚无,不留一丝情面。
“你……”
陆骥剧烈地咳了起来,咳到说不出话来。
陆缙却冷冷地又往他心口扎了一刀。
“父亲不必再费尽心思笼络我,儿子什么都不会说,父亲也只需记牢,切莫让母亲知道,否则,儿子会让您最看重的爵位也保不住。”
说完,陆缙便径直转了身。
只留下陆骥被老奴搀扶着咳嗽不止。
“孽障!我……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东西。”
陆骥指着他的背影,咳的声音断续。
直到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