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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飞到海上去觅食,再飞回来的吧。”菊子这么一说,信吾也觉得也许是那样。
“在它能看得见的地方,给它放些鱼,怎么样?”
“阿照会吃掉的。”
“放在高处嘛。”
去年和前年都是这样,信吾一觉醒来,就听见鸢的啼鸣,感到一种亲爱之情。
看来不仅是信吾,“咱家的鸢”这句话在家人中间已经通用了。
然而,信吾确实连是一只鸢还是两只也不知道。只记得有一年,像是见过两只鸢在屋顶上空比翼翱翔。
再说,连续好几年听见的鸢的鸣声,果真都是同一只鸢发出来的吗?难道它不换代吗?会不会不知不觉间母鸢死去,子鸢悲鸣呢?今天早晨,信吾才第一次这么想。
信吾他们不知道老鸢去年已死去,今年是新鸢在啼鸣,总以为是家中的那只鸢。他是在似醒非醒的梦境与现实中听见鸢鸣的,别有一番情趣。
镰仓小山很多,然而这只鸢却偏偏选中信吾家的后山栖息,此事想来也是不可思议的。
常言道:“难遇得以今相遇,难闻得以今相闻。”鸢或许就是这样。
即使人和鸢生活在一起,但鸢只能让人听见它那可爱的鸣声。
二
菊子和信吾在家里都是早早起床的,早晨两人总是谈些什么,可是难道信吾和修一两人,只有在往返的电车上才能若无其事地交谈吗?
信吾心想:电车驶过六乡的铁桥,不久就会看到地上的森林啦。早晨,从电车上观赏池上的森林,已成为信吾的习惯。
最近信吾才发现,几年来一直目睹的这大森林里,屹立着两棵松树。
惟独这两棵松树苍劲挺拔。这两棵松树象是要拥抱似的,上半截相互倾向对方,树稍几乎偎依在一起。
森林里,就数这两棵松树挺拔,就是不愿意看,它也会跳入你的眼帘。可信吾迄今竟没有发现。不过,一旦发现,这两棵松树就必定最先进入视线的范围。
今早风雨交加,这两棵松树变得朦胧了。
“修一!”信吾叫了一声,“菊子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大不了。”
修一在阅读周刊杂志。
修一在镰仓车站买了两种杂志,给了父亲一本。信吾拿着,却没阅读。
“是哪儿不舒服?”信吾又温存地问了一遍。
“说是头痛。”
“是吗?据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