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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一些,那她的差事自然也好做的多。
雪衣并不知道她离开后清邬院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她双腿有些不适,小腹也隐隐坠痛,走出一段路,不得不扶着树歇了歇。
先前第一次时也是这样,她一开始只以为是这回是也是一样,便没怎么计较。
可再一走动,一股热流涌出,她才发觉出了异常。
——是小日子来了。
按理不该这个时候来的,雪衣算了算。
又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这小半个月来她喝了几次药,药性微凉,扰乱了身体,才提早来了吧。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来了也好,至少这回不用喝药了。
幸好此处离她的厢房不远,她便先折了回去,换了套干净衣裳才往三表哥的厢房去。
换衣服的时候,她低头一看,腿侧还印着鲜明的指痕,脑海中又止不住回想起方才的屈辱。
一开始的确她是假哭,想让他慢些。
但后来眼泪真的控制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然而她越哭,似乎愈发刺激到了崔珩,后半程简直不堪入目……
雪衣连忙抛开那些画面,轻轻吸了吸鼻子才好受些。
折返了一回,等雪衣到了崔三郎养病的住处时,已经晚了小半个时辰。
好在崔三郎这些年病的断断续续的,并未入仕,只在家读书,她早一刻晚一刻去也没差别。
雪衣寻了个起晚的借口,崔三郎便没再计较,招了招手让她进去:“表妹坐过来些,我们已经是有婚约了,不必像从前那般拘束。”
崔三郎近来气色又好转了些,青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瘦削的双颊也微微丰起,倒是没有初见时那般虚弱了。
但还是不能独立行走,须得叫人扶着才行。
“我坐在椅子上就好。”
雪衣轻声回拒,款款落座在他身侧的椅子上。
自打上回头上簪了一朵杏花被姑母严厉地教训了之后,她再过来,总是一身素衣,不饰任何钗环。
崔三郎发现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是我不好,都是我太孱弱了,拖累你了。你这样好的年纪,原不该这般清苦的。”
道歉归道歉,但崔三郎却从未有提起过解除婚约的事。
想来也是,有那么一丝机会摆在一个即将溺水的人面前,谁愿意放手呢?
总归于他无损,她不成,再换下一个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