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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见郎君,不知是怎么个想头?”
谢枝山嘴角微微一捺,声音有些漠然:“将死一回的人,总是格外惜命。这位总兵原就不爱掺和朋党,是西宁侯不足意,却又不知自己在异想天开罢了。”
圣躬虽欠安,天子却已不是初初即位的病弱少帝,像侯府这样的功勋人家,可以予宠,可以利用,却绝对不会允许其权势坐大。
不过,倘或西宁侯不是那么贪,当初他或许还得另寻法子,才能出得了死牢。
至于齐弼峰为什么来找他……
“吱”的一声,是外头风起,将槛窗吹得阖上一扇。
时川赶忙去关,谢枝山坐进官帽椅中,背靠搭脑,手里把起了玉滚轮。
小碾子精致,挂着的几颗晶石也趣致,将来拿去逗孩子也不错。
忖了忖,让时川去唤钟管家。
钟管家来得很快,谢枝山也没说别的打岔,直接问他,当时挑的另外两个人安置去了哪里。
指的,是和司滢一起被卖给谢家,给谢家传宗接代的女子。
除司滢外,那二人当中,一个是人牙子手里挑的干净姑娘,另一个,则是隔壁县城物色的,没开过脸的清倌。
钟管家如实答说:“都在新买的庄子里头养着。咱们的人看得紧,那两个也本本分分的,连调笑都极少……郎君可是担心她们走漏什么风声?”
谢枝山稍作沉吟:“再把看守的人都筛一遍,看近来有否异样。另外,放几个人暗处盯着,查有不对先别动,报上来就是。”
钟管家应声,悄摸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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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没有回南天,不像中州,一过端午到处湿溻溻,墙上刮得出水来。
这日从沈夫人院子回来,司滢挨着窗下抻了会儿线,一晃神,把那条长命缕掏了出来。
这长命缕如果表心意用,是有其讲头的。
要表心诚,且想有回应,最好自己动手编。
对姑娘来说这没什么难,但爷们多数会避懒,有摊上买了说是自己做的,大家公子则直接甩给府里丫鬟绣工,也是很常见的行为。
而这条呢……上回她湿着手,曾经摸出过墨痕来。
如果是谢菩萨编的,也真难为了他。
既脸皮薄,想必没有经他人之手,而是自己密密隙隙钻研的。
谢菩萨那样的,做学问之类的好说,但这种细致的活计,却很难上得了手。
而且这种编绳说难不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