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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小脸上放出了光彩。
“给那些打杂的人帮忙,跟他们一起出场收拾道具。我还会跳舞……只是因为我妈妈生了病我才没有去……”图伊斯卡的妈妈是个黑人,因为患了风湿病瘫倒在床,已经不能再替人家洗衣服了,家里就靠她的两个儿子来维持生活。大儿子菲洛是公共汽车的司机,图伊斯卡会干好几种活计。
“你会跳舞吗?”
“你从来没见过我跳舞吗?你想看看吗?”
话音刚落,图伊斯卡就跳了起来。他特别喜欢跳舞,脚步变化无穷,身子十分灵巧,两只手打着拍子。加布里埃拉也特别喜欢跳舞,看着看着,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了。她把托盘、锅铲和咸甜点心放在一边,用手拉起了裙子。在洒满阳光的小院子里,小黑孩图伊斯卡和混血姑娘加布里埃拉两个人一起翩翩起舞,仿佛世界上所有其他事物都不存在似的。图伊斯卡跳了一阵就停了下来,只是用两只手在一只斜放着的空锅上敲打着,给加布里埃拉伴奏。加布里埃拉一个劲地转着圈,裙子随风飘舞,两只胳膊来回摆动,屁股扭来扭去,嘴上露出了微笑。
“我的上帝,托盘……”
两个人急忙收拾好托盘,把盛甜点心的托盘放在盛咸点心的托盘上面,然后再一起放在图伊斯卡的头上,小黑孩嘴里吹着一支曲子走了。加布里埃拉自己又跳了几步,跳舞多好啊。从厨房里传来了开锅的声音,她赶紧回厨房去了。
当加布里埃拉听到希科·莫莱扎走近邻院大门的脚步声时,她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她拿起饭盒,穿上拖鞋,朝门口走去。她要去给纳西布送饭,顺便给他帮点忙,因为总有一个伙计中午不在酒店。突然,加布里埃拉又转身走了回来,在院子的花坛里摘下一朵玫瑰花,戴在耳朵后边,天鹅绒般的花瓣轻轻地蹭着她的面颊。
是鞋匠费利佩教她这样做的。这位无政府主义者骂起神父来满口脏话,但是在和女人讲话时又显得极有教养,活像一个西班牙贵族。
“这是最漂亮的时兴款式,”他对加布里埃拉说,“在塞维利亚,所有姑娘的头上都戴着一朵鲜花……”
费利佩虽然在伊列乌斯钉了这么多年的鞋掌,可至今他讲的葡萄牙语里还夹杂着西班牙语的单词。过去,他只是偶尔光顾一下纳西布的酒店,一天到晚都在干活,修理马鞍和其他马具,制作马鞭,给鞋和高筒靴钉掌。空闲的时候,他就阅读装帧着红色封皮的小册子,到模范文具店里去与人争论问题。几乎只有星期天他才到酒店来掷骰子和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