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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你别不识好歹!你也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唐钊哼了一声,不屑道:“被公主这样的小娘子喜欢,不缺我一个。”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摄政王。
“王爷,牧国与大兴朝一直是友好邻邦,你说这话,莫要伤了邻邦感情。”
唐钊淡淡地道:“牧国摄政王最宠爱的女儿,不仅在牧国故事颇多,近来到了大兴朝,也是处处佳话,在韦府宴会上全长安城的世家都亲眼所见。”
米礼盼死死掐住手心!很好!父王拿两国邦交来压唐钊,他还能理直气壮地拒绝她!
有意中人又如何,既然她米礼盼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看到父王听完唐钊的话,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威严,赶忙换上楚楚可怜的样子:“父王,出使前答应你的事情,女儿一直都记得。”
她看父王点点头,计上心头,她在韦府一时没有收住,孟浪了些,必须给自己找个人背锅,找个完美的借口把这事在父王面前圆过去。
只见,米礼盼眼泪像是冲破堤坝的洪流,她上前紧紧抱住摄政王的胳膊,抽噎着说:“父王,你要为女儿做主,是米锦昆为了让女儿丢脸,在宴会上给女儿下了千日醉兰,女儿千杯不醉的酒量父王是知道的,没想到他把千日醉兰带到了大兴朝。”
摄政王摸着下巴,千日醉兰,他是知道的,是牧国古籍中记载的一种兰草,小儿子米锦昆醉心花草,偶然得了一粒种子,没想到竟被他种了出来,为了此事,他还奖赏过小儿子。
“呵~”一直淡定的唐钊突然轻笑出声,一直推着轮椅的史夷亭都被他突然的笑声惊了一下。
“你笑什么?”米礼盼听到笑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收敛起告状时的一脸委屈,面满防备地看向唐钊。
唐钊看摄政王也看过来,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轻飘飘的宣纸,一张上面“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字字秀丽端正。
摄政王的眸光寒光一闪而过,女儿的书法他最是得意,当然也知道醉酒女儿只写龙飞凤舞、笔走龙蛇的狂草,这般丰筋多力、力透纸背,一看便是女儿清醒的炫技之作。
家丑不可外扬,看了一眼女儿,“王爷既然有意中人,盼儿也不要再执着了。”
摄政王引开了话题:“主上最爱的小皇子昨天贪玩落水,今日宴会不可迟到,咱们快些吧。”
唐钊与史夷亭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牧国来使,竟然对皇城的事了如指掌,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