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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盛辞安的脸色在柳念冉一句句的诛心之言中变得惨白。
“念冉，对不起……”
原来对不起三个字这么轻飘飘。
短短一个晚上，这已经是柳念冉在盛辞安口中听到的第二次。
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曾经造成的那些伤害早就无可挽回了。
它们在岁月里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
叫嚣着不能原谅。
“盛辞安，晚了，什么都晚了，七年前，我不是没有恳求过你，听我说一句，哪怕就听我一句就好，你听了吗？七年后你变本加厉地伤害我，我说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柳念冉神情平静：“盛辞安，你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吗？
在梦中感受到柳念冉冰冷的目光，清醒的时候被柳蕊诗亲口承认的真相一遍遍凌迟。
盛辞安做错了一件事，伤害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怎么会不后悔呢？
“念冉，我知道一步错步步错，七年前我已经不可饶恕，七年后我更是错得无以复加，我没有想过让你原谅我，只是我请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吗？”
盛辞安已然红了眼眶。
“不好，盛辞安，现在的我只希望你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说完这句话，柳念冉关上了门。
这一夜，一夜无眠。
而第二天清晨，柳念冉打开家门时被吓了一跳。
盛辞安竟然笔直地跪在门前。
看他那副样子，显然是硬生生在这里跪了一夜。
京市已经开始供暖，晚上走廊里的气温只怕已经到零下。
柳念冉没想到盛辞安会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赎罪’。
幸好是一梯一户，否则叫邻居看见了不知道怎么编排！
柳念冉深深蹙起眉头：“盛辞安，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你这我行我素的毛病？”
听见声音，盛辞安缓缓抬起头。
他面色苍白如雪，嘴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念冉，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赎罪’影响到我的生活了，而且如果你要‘赎罪，你不应该先把我的肾还给我吗？”
这一次，轮到柳念冉居高临下、高高在上。
“你说的对。”盛辞安摇摇晃晃站起来，双腿麻木酸软得不像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