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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妹妹。
妹妹的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但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的形象,和“妹妹”这个概念一起浮现在我的头脑里,所以我认定这个孩子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妹妹。然而那的确是真由的身影,是妹妹在整理父亲遗物时的背影。
我在独自生活的时候,因为恋爱失败,在打电话时忍不住哭了。当时,母亲惊讶地喊道:“不得了了!朔美哭了!”
因为我是一个不大爱哭的孩子。
对了,看来没错啊,她真是我的母亲?……我不能伤害她。
我告诫着自己不能伤害她,脑海里惟有这样的想法。这一念头昏昏沉沉地像咒语一样折磨着我疼痛的大脑。
她以为我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见我安然无恙地睁开了眼睛,她那眼圈已黑的柔润的瞳子里便充满了欢欣的水分。
……我明白了。因为她如此为我操心,我才总算捡了一条命。我想起了另一位我不太熟悉的“朔美”这个人的人生。然而,我醒悟到这里也只是在今天才想起来,以后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妈妈。”我喊道。
母亲缓缓地点点头。她喜不自禁地、由衷地点着头,像出嫁的新娘一般灿烂地笑了。我如今只是说了一个人们在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以后最先知道的、也是这人世间最感温馨的单词,却总觉得像是骗婚的小流氓一样,心里感到虚怯。我的头部很痛,痛得就好像“母亲”这个概念经过极度浓缩变成浓汁渗透到我的脑汁里一样。但同时,“妈妈”这个词的发音,在我的左胸下部微微形成了一个发烫的热团。这是什么呢?
我睁眼望去,看得见明亮的病房和窗外耀眼的天空,就像我的记忆一样空空荡荡的,一片透彻的湛蓝。
记忆渐渐苏醒过来,就像用明矾水在烤墨纸上涂抹出来的字画,用火一烤便慢慢显现出来一样。好比在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玻璃上就像手表玻璃罩蒙上了水汽一样沾着水珠。尽管并无大碍,尽管我没有在乎。
翌日,我白天打工,傍晚下班回到家,兴冲冲地敲响弟弟的房门。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我只能去拜访他。
“请进。”传来由男的声音。我打开房门走进屋里,弟弟正躬着腰趴在写字桌上。我凑上前去一看,弟弟正用细笔在B5大小的稿纸上奋力地写着。
“听说你想当作家?”我问。
“嗯。”弟弟心不在焉地答道。
“感觉就像赤川次郎那样?”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