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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药便拿了来,我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屏住呼吸将药喝了个底朝天。
话本里都说药苦,可我真心觉得这味道比太上老君的那什么固本培元的丹药要好多了。
我喝完药后,见箴言依然定定的看着地上的瓷器碎片,想了想便将碗递回给顺儿,又吩咐见我喝了药已经哭的跟泪人似的红杏将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
“你可满意?”箴言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这凡身的心一缩,祥装镇定的抬头道,“表哥在说什么?藤儿不懂。”
他却未再说话,只是看了眼顺儿手中的空碗,便甩袖离开了。
第二日,箴言没有来,顺儿准时送了汤药,红杏在我喝完那碗药后,哭的跟泪人似的跪在我面前,“小姐,您太苦了啊…”
第三日,我喝完药后不过一会儿,就感到腹中一痛,身下似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心想着终于到时候了,接着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浑浑噩噩中再次睁开眼睛,听到的是红杏欢喜却有些沙哑的嗓音叫着,“娘娘醒了,太医您快看看,娘娘怎么样了。”
迷糊中看到一位老者隔着纱帐在我身旁坐下,片刻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了句,“老臣无能…”
只听红杏倒吸一口气,然后碰的一声响,又听红杏哀求道,“求求您,救救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求求您…”
然后是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似是箴言,不过有些沙哑,只听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庸医,当初是谁同朕保证说这药绝不伤身?”
只不过三碗堕胎药便能让我性命垂危,想必箴言,红杏以及那些个太医都很是疑惑吧。
我在心里笑,其实并不是我的身体有多弱或是太医院的医术平庸,一切都只是因为时候到了罢了。
只要腹中的孩子消失,这一世中我的命便走到了尽头,
我费尽力气,低低的唤了声红杏。
红杏立马扑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哭道,“主子,红杏在这里。”
与她一起出现的还有许久未出现的箴言。
我此刻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隐看到他一身青色长衫。
箴言屏退了众人,站在床前,问了我一句,“藤儿,你可曾爱过我?”
我回问道,“表哥,你又可曾爱过我?”
其实吧,我们不过是命格本上演戏的木偶,谈什么爱。
箴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