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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子却坚持打车送莉莉回家休养。他的理由是做过这手术的人不吉利,不能进别人家的门,但回自己家却是无碍。
我送小敏回到住处后,谎称自己店上还有些事得处理,又折转身子回了妇科医院。
再次顶着先前见过我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我走进了为莉莉做手术那个医生的诊室。
我回来是询问莉莉怀孕的具体情况,早上打电话给吴双成是要他先来找医生打好招呼,要医生在给莉莉做手术时尽量什么都不要对她讲,而且相关的单据病历什么的都别给她。那莉莉也不太懂这些,一直没问医生要这些,所以我是回来取“证据”的。
吴双成不知是怎样跟医生交待的,反正我说明来意后被那医生好生教育了一通,什么“年纪轻轻要学好”呐、什么“不能仗势欺人危害社会”呐、什么“欺骗女孩子是违法犯罪”呐……
点头哈腰接受了半个小时的说教后,我终于拿到了莉莉检查和手续的那一叠纸,好多东西我也看不懂,但“孕期97天、胎儿已成形”那几个字我还是明白的。想起自己兄弟的遭遇,当时就不由自主地狠狠一拳砸在那老医生的办公桌上,吓得仍旧喋喋不休的老医生立即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