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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晚丑时,两日后的大典吉服送至甘泉宫,上面轻飘飘放着一封信纸。
裴慕辞随手拆开,瞟了两眼。
脑袋里“嗡”的一下,发出屋舍倒塌的声音。
他怒到几乎看不清纸上的字,面若雕刻的青石板一样,蒙上一层寒霜。
“公、公子?”安乞从外面赶来,一进门就瞧见主子越来越阴沉的面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指使羲知去找顾寒江。
裴慕辞见有人进来,眼皮一抬又落下。
薄薄的几页纸,最后一页的信纸与前面不一样,落笔也不如前几页流畅,想必是过了许久之后深思熟虑写上去的。
裴慕辞将生脆的信纸捏到泛皱,烦躁的揉成一团,往门口一扔。
“这又是怎么了。”顾寒江接到信,很快赶了过来,捡起滚到脚边的纸团,抚平放到桌案上。
那几行刺眼的字又落入视线,裴慕辞咬紧槽牙,几乎要把这几页薄纸烧出洞来。
顾寒江俯身看了眼信纸,偷觑了裴慕辞一眼,连忙拿开,“还是别看了。”
那页最后一行写的是良期,宜嫁娶。
“你……”顾寒江难得见到裴慕辞这样难看的表情,斟酌字句后挑了个感觉他能接受的方式,“你切莫分不清轻重,两日后的大典才是最为重要的事,你不要昏了头。”
“你说,她这些日子,会想起我吗?”阵阵锥心之痛扑向裴慕辞,一时竟觉得胸闷气短。
他握拳揉着心口,指节被捏的泛白,几乎要攥进掌心。
“裴元皙!你疯了不成!”顾寒江一掌拍在桌上,竟是丝毫不给他面子,大吼道。
离吉日还剩两天,渠州离这里路途遥远,他实在是怕这人在大典当天犯什么傻事,只盼着能在今日将他骂醒才好。
安乞见着势头不对,左右招呼退了出去。
牵涉到前朝公主的事情,他们在这里也是无用,劝又劝不得,还容易被牵连。
裴慕辞面无表情,亘古不变的嘴角弧度慢慢落下,指尖轻点在桌面上,深瞳中的戾气却像暴风雨前的积云,黑压压地久罩不散。
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取下擦得透亮的灯罩,将信纸举在烛火边。
跳跃的烛心被割裂成斑驳的碎光,将原本清隽的面孔映的阴晴不定。
“你安心呆在汴京,几日之后我亲自过去,把人千刀万剐了给你解气。”顾寒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