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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没有区别。
宿笠一边死死地盯着屋顶的破洞,一边继续倾听外面的动静。
打斗好像更激烈了。
尽管声响不大,甚至还很沉闷,可这瞒不过宿笠的耳朵。
喘息、低呼、肢体碰撞墙面跟地面的动静……
奇怪,怎么没有短兵相接的声音?
墨鲤不可能被人压制住了还不动兵器,难道他受伤了?被迷药暗算了?宿笠脑海里转过无数念头,他没等到怒斥跟暴喝,没等到暗器发出的声响,连血腥气都没嗅到。
萦绕在鼻尖的,只有越来越重的药味。
“……药罐要加水。”
声音模糊不清,略微急促。
另外一个声音似乎说了什么,可是太低,宿笠听不见。
他正感到费解,忽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一般只有穿或者脱衣裳的时候才会发出,当然挑选翻找布料的时候可能也会有。可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还会有人在一个废弃的村落院子里翻布料?
宿笠望向屋顶破洞,眼神放空。
孟戚回来了啊……
宿笠心想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老是跟这两人犯冲,从见第一面开始。
罢了,再尴尬都没有当初在豫州甘泉汤,孟戚误以为刀客是风行阁派来“伺候枕席”的那次厉害。
那时宿笠四肢关节错位,动弹不得,还被孟戚迁怒塞进床底……等等,宿笠低头看看自己在网兜里的模样,觉得现在也很惨,他们确实化敌为友了,好处可能是不用付墨鲤诊金药费,也不用被打?
想到钱,刀客头皮发麻。
因为他的衣兜比脸还干净。
外院又传来低微的说话声,宿笠索性把眼睛一闭,不强行宁神定心,装睡谁怕谁。
***
“天授王是郑涂?”
孟戚披着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衷情剑,还没来得及缠回腰上呢。
长发未束,那边墨鲤也被他一通折腾弄散了头发,不得不光脚来看炉□□罐。
孟戚每次变回原形,穿衣服不是最麻烦的,毕竟有衣服已经很好了,麻烦的是头发。这年月披头散发见人是极失礼的,如果龙脉会法术,孟戚巴不得一个响指整好仪表。
墨鲤忙着给药罐加水,他耳根的红晕久久不散,偏偏方才孟戚还凑过来撩拨道:“阿鲤,是否觉得不如乘风去彭泽的那次?”
墨大夫再忙也要瞪孟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