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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容忍任何人得到比她丈夫更高的称赞。她的插话让谈话像断线风筝一样往下坠。有片刻工夫,就连她丈夫也未能让风筝再次飞起来。
“你说禁止他们搞下去?”西布克龙拿起一个银制的坚果钳子,轻轻在烛光里转动,寻找瑕疵。他面前的盘子一干二净,像是被猫舔过。他是个阴沉、苍白的人,梳洗得很干净,年纪不会超过特纳,神态有点像个饭店老板——一个经常走在别人地毯上的人。他的五官圆润但固执;他的嘴唇是自动的,张开时执行一种功能,合起时执行另一种功能。他的话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挑战的,是默默盘问的一部分,好像因为疲倦或心情冰冷才让他未把盘问大声说出来。
“对,禁止他们。”萨布说,身体向前凑,以便更靠近他的听众。“禁掉那些集会。禁掉那些游行,禁掉一切,就像对付共产党那样。这是他们惟一听得明白的语言。Siebkron, Sie waren ja auch in Hannover!51
你当时也在汉诺威的,西布克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他们简直疯得像野兽。老天,这种事我以前见多了。”萨布是个老一点的人,在好些报纸任过职,但它们大部分都在战后消失了。看来没有人不知道萨布先生以前见多识广。“但我从来不恨英国人,西布克龙,你可以相信这一点。Das können Sie ja bestätigen。52我写文章评论这个神经的共和国已经二十年。我是很有批判性的,有时批判得要命,但我从未激烈反对过英国人。从来没有。”
“卡尔迷英国迷得要命,”小洋娃娃说,“他吃的是英国菜,喝的是英国酒。”她叹了一口气,就像她丈夫生活的其他部分也是相当英伦风的。她吃了很多东西,而其中一些在她说话时仍然含在嘴里,两只小手则拿着马上准备吃掉的食物。
“我们欠你一个感激。”布拉德菲尔德极为愉快地说,“但愿你对我们的爱护能一直保持下去,卡尔。”他是半小时前才从布鲁塞尔回来的,两只眼睛一直都在看着西布克龙。
荷兰领事夫人万代隆格太太把宽肩膀上的披肩拉紧一点点。“我们每年都会去一趟英国,”她自鸣得意地说,“我们女儿在英国读书,我们儿子在英国读书……”没有她喜爱的宝贝或拥有的东西不是有英国特征的。她丈夫——一个枯萎的前海员——碰了碰海柔·布拉德菲尔德美丽的手腕,反省似的点点头。
“真的是这样,一向是这样。”他喃喃地说,仿佛是在发誓。海柔从思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