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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回家中,只是,不能娶雁娘为妻……”
雁娘伸出笋白的手指掩他的唇口:“我不过是个妓子,哪堪为妻,得裴郎的赎买已经是侥天之幸,再不敢另有所求。”
二人在牡丹花畔相拥,缠绵亲吻,喁喁互诉衷肠,说不完的柔情,道不完的蜜意。雁娘心满意足地倚在书生怀中,红唇艳色/欲滴,勾魂夺魄,她指着一朵怒放的红色牡丹,舌尖在齿间轻弹,吐气如兰在书生的耳边,诱惑道:“阿郎,将那朵牡丹折下,为我簪上可好?”
书生酥了半边,神魂颠倒,答道:“好,我为雁娘簪花。”
枝头的牡丹千瓣重叠,红得似火,艳得如血,每朵花瓣都似被人细细描补了一遍,显得那么厚重,那么浓郁,连花枝都似不能承受它的重量,堪堪托着,颤颤捧着。
书生心道:都道牡丹艳冠群芳,有倾国倾城之姿 ,这等荒寺又无人料理,竟开得这般好。
他边想边伸手去摘花,手指刚触及花梗,微感一点刺痛,疑惑:牡丹怎得有刺?抿了抿指尖,却没异样,笑自己错疑,握住花枝手上使力要去折花,忽得斜刺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裴郎君,归叶寺的牡丹不好随意攀折。”
这个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不疾不徐,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带着点慵懒,莫名得带出无边的风情来。书生一愣,顺着自己腕上那只纤秀白净的手看过去,顿时怔愣在那。
花丛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子,鬓压一朵墨玉,花衬容颜,眉目似是平常,又似艳色入骨,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提着一只琉璃灯笼,青天白日,也点着一支蜡烛 ,发出青幽幽的烛光,衣裙拖在牡丹丛中,那些牡丹似生到了她的裙上,细看才知是绣的花卉,不知用的什么技法,栩栩如生。
书生挣脱她的手,涨红了脸,作揖赔罪:“这位娘子见谅,某并非无礼胡乱攀折花枝之人,以为荒寺无主,这才动的手。”
“不知者不罪。”
女子收回手步出花丛,高提青灯,冲着雁娘轻轻一笑。
雁娘忙背过身,声音凄伤:“郎君,连枝花也不愿为我攀折吗?”
书生急道:“这里的花并非无主之物,不如我另外买一枝来为你簪上。”
雁娘伤心道:“郎君许我生死之约,言犹在耳,却连花也不肯为我折来。”
书生怔愣:“雁娘,不是我不愿,实是主家不许。”
雁娘以手掩面泣道:“郎君休信她,这里不过荒寺,她又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