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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静静地等着徐府中人前来“迎客”。
来人不紧不慢,脚步声终于靠近了正门,一只枯瘦的手慢慢地拉开一扇大门,来人背驼腿弯,鹤发苍颜,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提着一灯盏。
“不良司十二卫李辰拜见雷副帅。”
老者冲着雷刹揖一礼,复又抬头,“副帅别来无恙。”
雷刹讥讽:“副帅二字并不敢当,雷某还当李仵作已经还乡了。”
老者并不生气,只是面带哀戚:“副帅仍是少年,老朽一只脚已经步入棺材了……”
“李仵作此来,莫非是与我叙旧的?”
雷刹打断他的话,问道。
李仵作叹气:“副帅为人处事如出鞘的利刃,可做人做事内方外圆才得始终,副帅在不良司中行差办案,交结多少豪杰游侠,擒了多少贼寇宵小,经了多少悲欢离合,怎还是学不会收敛脾性?往日副帅见我垂老,尊我一声叔,既如此今日李叔劝副帅一言:两耳莫问窗外事,归去自有天晴时。 ”
雷刹呵得一声:“李叔活得垂老,也没活个分明来,倒还要教我道理。”
李仵作又是一声长叹:“副帅还是听我一劝,本就与副帅无关,何苦犯险?”
雷刹拿指尖弹了一下手中的长刀,这把刀杀过人,沾过血,大许都是死有余辜的恶徒,幸许也有罪不致死的枉死客,但他出刀时未曾犹豫,皆因不负己心,当下冷声道:“与我无关,不过看不过去,你们心中:人命,价有几何?”
李仵作犹不死心,道:“副帅倒有侠义仁心,只是,徐帅于副帅有恩,副帅便这般报答?”
风寄娘实是忍不住,嗤笑:“徐帅这是要挟恩图报?论起来,副帅为不良司卖命,有今朝无明日,算起来,也抵得过吧?”
李仵作倒了一下眼珠,不善地盯着风寄娘,厌恶道:“你一个非人非物,不属阴不属阳的界外邪物,倒坏我们的好事。”
“李叔,你我话不投机,你为主,我为己心,不如少说一些闲言碎语。”
雷刹道。
李仵作抚须一笑:“我老胳膊老腿,可不是副帅的对手,此来不过劝上一句,望副帅回头是岸。”
“想走?”
雷刹一惯绝情寡义,他也不去尊老,更不管往日同僚之情,提刀欺身而去,手一触到李仵作的后领,往上一提,哪知,李仵作就跟一团三伏天的油膏,流汤似得流了一地,只留一身衣裳在他手中。雷刹既料徐府里面古怪,自有提防,将手上的衣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