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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息,给自己煎蛋卷,在油毡地板上踩熄香烟头。而如果你没锁上房间可就惨了,因为欧林格先生大有可能忘了你的存在——或者,如果必要的话,说服他自己相信你今天在外过夜,或者是相信你不会介意有陌生人暂住。我们付他多少钱,我已经不记得了。我们能负担的恐怕几近于零,而且肯定不足补贴欧斯特穆第根的工厂,因为我最后一次听到欧林格先生的消息,是他快乐地在伯尔尼邮政总局当职员,被他那些博学多闻的同事迷得神魂颠倒。除了巴斯托先生,我惟一能与欧林格先生联想在一起的东西,是他羞怯地用来自我慰藉用的情色藏品。和其他东西一样,这也是可以共享的,而且比《爱情与洛可可女人》更有启发性。
这就是皮姆赖以筑巢的家。他的生活第一次如此完整美好。他有一张床,他有一个家。他与三等餐厅的伊莉莎白谈恋爱,开始想到婚姻与为人父。他仍固定与贝琳达通信,贝琳达觉得有义务告知皮姆关于洁米娜的爱情韵事:“我确信她这么做只是因为你不在她身边。”瑞克即使没销声匿迹,至少也偃旗息鼓,因为他惟一存在的迹象,就是一连串“真正为你好”的训诫,甚至还避开了“外国人的诱惑”与“犬儒主义的陷阱”
等用语,因为他和他的秘书都不会拼这几个词。
这些信显然是匆匆打字完成,而且每次都从不同的地点寄出:“写给东格林斯特德费尔斯的塔普西,伊顿,信封上不必写我的名字”……“写给霍尔邮政总局邮政餐厅的梅洛上校,他负责帮我收邮件”……有一次,一封手写的情书带来些变化,开头写道:“安妮,我甜蜜的小宝贝,你的身体胜过世上所有的财宝。”瑞克一定是放错信封了。
因此,惟一令皮姆抱憾的是一位朋友。一个星期六中午,皮姆每周一次抱着脏衣服下楼洗时,在欧林格先生的地下室遇见他。楼上街头的第一场降雪赶走了秋天。皮姆手上满满的一堆脏衣服挡住视线,让他担心脚下的石阶。地下室的灯光是定时开关;任何一秒钟他都可能陷入黑暗之中,跌在巴斯托先生身上,因为锅炉是它的地盘。但灯光一直亮着,当他轻拂过开关时,他发现有人很聪明地塞了一根火柴棒在里面,一根用J1子削得整整齐齐的火柴棒。他闻到雪茄的味道,但伯尔尼不是阿斯科特——任何有几文钱的人都能抽根雪茄。他看见一张安乐椅,直觉就认为那是欧林格先生要送给每周六拖着马车来收破烂的鲁比先生的礼物。
“你不知道外国人不准在瑞士地下室晾衣服吗?”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不是方言,而是清晰的高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