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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行少自报家门,箭手依然谨慎地确认:“信物。” 孤行少乘皇回鞘,剑柄与剑鞘契合处,赫然拼成一组箭羽形的纹路,与沈钧断腿处南安令的纹路如出一辙。 练习箭的人视力都是极好的,孤行少平举着长剑,箭手能将南安令的纹刻看得清清楚楚。 这世上谁能这样明目张胆将南安令刻在剑上,还带着招摇过市的?便是拥有南安令的步六孤一家,也只有那一个人能做出这种事。 箭手收了弯弓,对着孤行少作揖:“不知是大公子亲临,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孤行少也不计较,只问:“你们大人呢?” “失火的围楼那边。”箭手老实道。 孤行少点头,领着欧阳轻车熟路往围楼走去。 “你认得钱府的路?”欧阳诧异。 “昨夜杀人的时候大致记了记。”孤行少道。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箭手耳朵里,箭手扛着弓默默往府外走去,看来钱府的案子是不用查了,江湖寻仇灭了钱府自然是不好交代,可若是大公子灭了钱府,那就不用交代了。 孤欧二人重回到围楼的时候,围楼已经烧得只剩断壁残垣了,废墟前整齐码着数十具焦尸,仵作穿行期间,恨不能同时长出三头六臂,好尽快将尸身验完。一身翡翠葱绿官袍的大人挺着圆溜溜的肚子,四仰八叉地瘫坐在炭黑的院门上,身旁的师爷正举着小薄自卖力地给青天大老爷扇风。 “老爷您别急,会有线索的。”师爷抖着山羊胡道。 “什么线索,你告诉老爷,现在查到什么线索了,”大老爷激动地浑身的肉都跟着在颤抖,“一群脓包,这么大一堆焦尸,有淹死的,有捅死的,有毒死的,怎么没有被吊死的啊!还说什么有的人早死了,糊弄鬼呢,钱府昨天还人丁兴旺,怎么能是早死了,再验,接着给本老爷验。” 欧阳了然,围楼里除了被孤行少一剑封喉的,还有钱钦寺是被自己毒死的,另外楼上早已作古的夫人们死法应该各不相同,是以仵作才会验出这么死因,又说死亡日期不尽相同。,! “老爷,小人句句属实啊。”仵作在尸堆之间抬起头来,他验了三遍了,不可能有误啊。 “属实个屁,赶紧的,怎么可能死得这么稀奇古怪。”大老爷啐道。 欧阳突然想起门外的衙差之前和孤行少说话也是这样啐骂的,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依老爷所见,应该是什么呢?”仵作抖着道,他实在不知道还可以验出些什么了。 “你是仵作还是老爷我是仵作,都老爷我说了,要你来做什么。”大老爷骂道。 一旁的师爷心思活络,赶紧提醒道:“都烧得这么焦了,当然是烧死的,怎么还验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老眼昏花了吗?” 仵作傻眼了,这样结案,还验什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