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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法国人说的。请来壶茶,女士们!”
那三个女人仍在彼此争辩着。卡佳看着她们,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突然,出乎巴雷意料,她抽出了她的红色通行证,拿在手上挥了一挥,一个字也没讲,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就赶紧丢下其他两人,去架子上拿了两个杯子,并且把它们重重地往两个碟子上一摔,好像她是把上了火药的老来福枪一样。她装满一壶开水之后,仍然怒气冲冲地把一个瓦斯炉给点燃了,再把那个水壶往炉子上一放,怒气依旧地走回到她的同志身边去。
“要吃饼干吗?”巴雷问道,“要点鹅肝酱吗?”
“谢谢,我刚才在招待会上已经吃过蛋糕了。”
“哦,那个蛋糕很好吃吗?”
“不怎么好吃。”
“那么,那些匈牙利人呢?都很好吗?”
“他们说的谈的没有什么重要之处,我可以说他们都很陈腐。我们苏联这边不该邀请这些人来的。对付外国来的人,即使是社会主义国家来的人,我们总是有点儿放不开。”
两人一时之间都有点儿词穷了。巴雷记起一个他在大学里认识的女孩。她是将军的女儿,皮肤像玫瑰花瓣一样。她活着似乎就只为保护动物的权利,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跟当地的一个男人结了婚。卡佳脸色阴沉地望着房间的那一端,那儿有十几张桌子很整齐地排成几列。维克娄就在其中的一张桌子旁与一个像他一般年纪的人讲着笑话。另一张桌子上,年纪较长、穿着马靴的一位先生正跟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子喝着柠檬水。他手臂张开,好像是向人诉说他丢光了财产一样。
“我怎么没想到为什么没在电话里请你吃晚餐。”巴雷说着,两眼再一次与她的目光相对而视。他也再一次地觉得自己好像要陷入她的眼睛里。“我想,也许每个人都不愿意一下子就进展得太快。不是人人都能放得开的。”
“即使你请我,我也不方便。”她蹙着眉头答道。
水壶开始发出滚热的吱吱声了,而那些恋战不休的女侍们居然连看也不看一眼。
“在电话里办事,总是这么困难,你不觉得吗?”巴雷说着,“就好像是让自己对着一堆塑料花讲话,我是说,不是对着真人的面孔讲话。我个人很讨厌这种怪里怪气的东西。你呢?”
“讨厌什么?对不起,我没有听懂。”
“电话!隔着一段距离和人说话。”水壶开始冒水喷在瓦斯炉上了。“你没法看到别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法想像他们会是什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