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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发完全没了型，眼窝更深，长时间伴随着不安入睡，让他的面容格外憔悴，甚至如今身上的名牌看起来更像是借来的一般，不属于他。
是的，他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顾暨白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头也没回地准备离开。
“去哪？”许律问。
“既然你已经醒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顾暨白大脑已经换成了一团解不开的毛线，错乱地思绪从嘴里转化成流利地伤人地话，顾暨白似是在发泄地开始不间断地说着。
闭嘴，别说了，到此为止吧！
顾暨白心里是这样想的，但长在自己身上的嘴却不受控制地接着说：“对了，剩下的12天，你想好安排就发信息给我，虽然有事我还是会，”
不是的，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还是会抽空，尽量为这个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的。”
别说了！
许律：“也是，照顾我这么长时间了，却是应该挤压了很多事情吧！没事，你先去忙吧！”
“也不是很多，”顾暨白冷笑。
闭嘴，别再说下去了！
“就是父亲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我们从小就认识，”
别说了！求你了！别说了！
“一直推脱也不好，现在你醒了，我也可以正常赴约了！”
我不是这么想的，别说了！
“那样也挺好，”许律释然地笑了，在顾暨白眼里能看出他是强挤出的笑容给自己看的，“提前恭喜你了。”
“提前恭喜你了。”这几个字，让顾暨白杂乱地思绪全部扯断了，这一刻他彻底心凉了。
“谢谢。”顾暨白沉默了许久，硬是挤出了这两个字就离开了。
“如果这样你就会幸福的话，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关系再继续下去。”许律的脑海里出现了顾暨白满嘴是血地躺在自己的尸体身旁。
我可以死，但你不能，在我搞清楚这一切的起因之前，绝不能让你冒半点风险！
许律坚定地看着病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