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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眠从檀木椅子上站起身来,低声笑道:“我去去就来。”
凌霄颔首示意。
穿过人来人往的热闹走廊,穿过一道镶嵌着玻璃墙壁的木质天桥,乔眠径直来到宝镜剧院后面的独栋小洋楼里。
傅青雪神色不虞,独自坐在客厅里喝着桂花酿。
酒香熏人,却抵不上傅青雪俊眸中那一捧雪月。
听到门口脚步声,傅青雪郁郁不乐地扫了一眼,却是不发一语,也没有邀请对方的意思。
这是……失恋期?
乔眠拣了对面的位置坐下,拎起酒壶,却发现里头空空如也。
乔眠清咳一声,主动打破这份沉寂:“傅大家?听说你要去国外演出?这是天大的好事,为何只见你喝闷酒,不见你请客一起乐乐呢?”
傅青雪冷嗤一笑:“请你喝酒?你如今贵为少帅,身边莺歌燕舞环绕,几时会想起我来?”
乔眠总觉得这话透着几分女人家的哀怨。
于是他适时地想起凌霄的警告。
“傅大家,今晚也是赶巧,我跟凌霄的婚礼准备在今年冬天举行。到时候你一定要赏脸,来给婚礼助助兴,唱一段花好月圆的贵妃醉酒,如何?”
傅青雪蓦地脸色一黑,气呼呼地伸手一拂,竟然将红木圆桌上的酒盏酒瓶悉数扫落在地。
哐里哐当一阵清脆碎裂的响动!
乔眠眼疾手快地躲避开来,幸免于难。
然后……傅青雪怨气冲天地下了逐客令。
“少帅!既然你决定迎娶那位冯小姐,那么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我担当不起!”
看着傅青雪孤傲而又清冷的背影,乔眠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悻悻地转身离开。
却不料……
等乔眠走到客厅门口,傅青雪突然幽幽地问道:“阿眠!还记得从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笑话我的容色,比女子更甚?为此,我们还在弄堂里打了一架?”
乔眠蓦地脚步一滞。
“这些年,你一直不明白我的心意。”
“台上,我是唱戏的演员。”
“台下,我一直都是那个愿意为你穿女服的傅青雪啊……”
乔眠早有预料,但是……这会儿亲耳听到,心底却是五味杂陈,颇有一种欲辨已忘言的落寞。
幸好这时,凌霄穿过天桥,慢悠悠地走过来,迎面取笑道:“怎么?被吓到了?”
乔眠蓦然间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