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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带着血还要唱好是常有的事情。江霜寒仗着个好模样和好嗓子,加上那人的命令,师傅格外看重,这也导致她一开始挨了不少打。江霜寒刚学的时候压根不开嗓,师傅在前头一教,她总默着,任师傅再怎么吼也不出声,便是再好的条件也经不起如此挑战师傅的耐心。那时候手常是肿着的,鸡还没叫就得爬起来挨打。戏班子一同学戏的几个一开始还对她挺好奇的,后来见了江霜寒的表现也只将她当做草包一样对待。那会儿戏班子里有个小竹园,里头的竹条便是用来教他们唱曲的规矩,江霜寒一人就折了好几根竹条。师傅打也打了,骂也是整日的骂,偏偏就江霜寒一人不开窍,师傅没得办法,只得放弃江霜寒,小心翼翼地去跟那人禀报。江霜寒知道自己能活到现在都是那人的恩惠,她那会儿是只听他的,是他一人的奴。只要他提了要求,她便一定会做。那一次是她头一次见到那人,他甚至都没有特意提及,只问了一句她手上的伤,她便明白了过来,这是那人的要求。那人生得清冷,眉眼间是积压的阴郁之气,年幼的江霜寒还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只觉得他威严,叫人不敢轻易靠近。他身着锦衣玉带,即便她不靠近都闻得到他身上的馨香。她肿着一双手,身上的粗布棉衣上还沾着上次挨打留下来的血迹。她记得刚开始衣服上是有血腥味道的,后来她闻不到了,不知道是随着时间消散了,还是她早已经闻惯了。她下意识的,在那一瞬间,不敢靠近他。后来的江霜寒才明白她那一刻的感觉叫做窘迫。戏班子的人不知道江霜寒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开窍的,只知道那日之后,江霜寒再没挨过打,一向严厉的师傅竟然在面对她的时候还能有几分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