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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点着一盏灯,烛火晦暗,不甚分明,只在窗纸上照出一个小小的圆。
李知稔站在门口,觉得自己就像深夜里还不想回窝棚里的老牛,虽然没人在后面抽打,但也不得不推门而入。
屋内,窗户大开着,月光从窄窄的窗户中倾泻而入,如同一条洁白的玉带,照亮出一方天地。
谢宴池隐在阴影处,只有小半块侧脸被月光施舍,照得毛茸茸的,像刚摘下的毛桃。
李知稔将谢宴池从头打量到脚,他还是一幅将死不死的模样,也不知他是如何和云夫人说的。衣裳倒是是新裁的,近日才时兴的新料子,里面掺了银线密织,在日光下会闪闪发光,月光之下更是耀眼,低调又奢华。
青衫翠竹,极相称。
李知稔的心中却冒出一团火,她看向谢宴池的眼睛,真是阴魂不散啊,早知当日就不该开那扇窗,如今真是引得恶鬼缠身了。
她从二人初遇,一步一步想到今日再遇,只恨自己一开始没有先发制人,难不成他还真能一剑将自己杀了?若与他一搏,或许还能有个不怕死的名头让他忌惮忌惮。
只恨自己失了先机,如今只能装疯卖傻,博他同情,可那值几个钱?还不是被他一次一次的威胁。
可恨。
她倒是不介意再装疯卖傻一回,可这种戏码唱的多了难免腻歪。
李知稔握了握拳,脚步不疾不徐走向一边,点亮一盏烛台,问:“舅舅来这儿做什么?”
谢宴池没说话,只是站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了以往那种尽在掌握的高高在上:“我方才已经听你与沈抱山所言,你的那个誓言我……”
李知稔本就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听到他提到那个誓言,心中更是烦躁:“那舅舅要如何?”
谢宴池没说话。
李知稔将蜡烛放在桌上,拿起上面多出的几张纸,待她看清上面的文字时,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她念道:“庚寅庚辰丙申,生于李府,小名玉光,讳知稔。是我的八字呢。”她笑着往后翻了翻:“永宁十八年冬月二十三,酉时。出城门,路径兆山遇云府马车,遂,同行。”
李知稔直接翻至末尾,末尾还停在春和书馆,上面写:不善琴艺。足有七页,满满当当,写尽了她的前半生。
李知稔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宴池还是不说话,见到他的模样,李知稔反倒明白过来:“原来你还是觉得我来云府是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