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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诅咒,结果就是眼睁睁看着多瑟能量从我的身体往外流淌,就像水从打破的罐子流失一样。不过,我坚持住了,能量也没有消逝。最后,我终于到了山间那个藏身处,我支起帐篷,尽己所能照顾好艾。我打开一盒超级食物,自己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剩下的做成汤喂给他喝,他看上去都饿死了。他的胳膊以及胸部有多处溃烂,加上一直躺在肮脏的睡袋里,所以都发炎了。我给他清理了创口,让他躺进温暖的皮毛睡袋里。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夜幕降临,天色越来越暗,我先前调动了身体的全部能量,现在终于要付出代价了——我筋疲力尽,只能将我自己还有他都交付给黑暗。
我们都睡着了。雪还在下。在我昏睡的那两夜一天,肯定一直在下雪,不是那种暴风雪,而是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等我终于苏醒过来、挣扎着起身往外张望时,帐篷已经有一半埋进了雪里。雪地上,明亮的阳光与蓝色的阴影形成鲜明的对比。东边远方的高处,一团灰色的飘移物让明净的天空变得暗淡下来。那是阿登努斯瑞克山吐出的烟雾,它是火焰山山脉中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座。小小的帐篷周围都是雪墩、雪丘、雪块、雪坡,白茫茫的一片,杳无人迹。
我仍然处于恢复阶段,极度乏力、困倦,不过每次只要起得来,我就会给艾喂一点汤,每次一点点。一天晚上,他终于苏醒过来了,不过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大叫一声坐起来,似乎被吓坏了。我跪在他身边,他拼命想挣开我,结果用力过度,又晕了过去。那天晚上他讲了很多的话,用的是我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在黑暗寂静的茫茫原野上,听着他喃喃自语着在另一颗星球上使用的语言,感觉真是怪异极了。第二天还是很艰难。每次我想照料他的时候,他都会把我当成——我猜是——农场里的看守,惊恐万分地以为我要给他注射药物。他会含混不清地说一些欧格瑞恩语和卡亥德语,可怜巴巴地求我「别这样」,惊恐地拼命反抗。这样的情景重现了一遍又一遍,而我现在仍处于散根状态,自己也是手脚乏力、意志薄弱,无法好好照顾他。就在那一天,我不由得想:是否他们不仅仅给他注射了药物,还给他洗过脑,他已经疯了或是傻了。还不如让他死在托尔树林里的雪橇上好了,或者干脆让我从一开始就交不上好运,在逃离米什诺里时被抓,送到哪个农场,接受自生自灭的命运。
我一觉醒来,发现他正注视着我。
「伊斯特拉凡?」他无力地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惊奇。
我备受鼓舞。现在我可以让他安下心来,可以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