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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诗赋了。再者,我自以为,文思枯竭于我以及家中而言皆乃好事。”
喔.
天意薄于身,犹言好事?
闻言,夏侯和讶然,完全无法理解,亦催声发问道,“六兄此言,我弗能解也。”
“嘿,有何不解邪?”
夏侯惠乐了声,侃侃而道,“一者,自武帝创业伊始,家中便以武勋显名,我虽不复以文墨为能,然却可专注戎服之事,此非继家门之后乎?且今天下刀兵未熄,巴蜀与江东不臣,屡屡兴兵犯境,服戎马者不乏功勋也,亦可觅封侯也!若有朝一日我可率军伐不臣,以功封侯,此非为家门添誉乎?次者,于社稷而言,诗赋不过小道罢了。我不过是难为诗赋,并非是目不识丁,且现今赖陛下隆恩忝为散骑,不乏观政裨益自身之时,日后若能外放牧守一方,未必不能胜任。如此,不负我辈出将入相之志,有何惜哉!”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伸手在夏侯和肩膀上拍了拍,勉励道,“丈夫生于世,当自强不息,志在青史留名。或以诗赋,或以功勋,或以忠直,或以施仁政,或以修德行,或以兴文教.百般皆可!岂能因一事不能,而自艾自怜自弃之!”
“壮哉!”
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夏侯和听罢,顿时拊掌而赞,昂扬做声,“丈夫生于世,当自强不息!六兄之言,令我如拨云睹日、顿开茅塞也!今后,我亦不执迷于交游与属文邀名之事,当求博众之长、略尽才学,不负父兄之志!”
“善!”
夏侯惠不吝赞誉。
是的,他一点都不反对夏侯和常与京都才俊交游、饮宴坐谈。
更没有叮嘱幼弟要时刻谨记,自家乃谯沛元勋的身份与立场,莫常年与士族混迹在一起而引发天子心中不快。
因为这是他预想中的后路。
缘由无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并不敢确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功。
而若是他失败了,向士族靠拢的夏侯和还有保住夏侯氏门楣的机会。
不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嘛~
如在魏夺嫡的时候,司马懿乃魏文曹丕的良友而司马孚则是在曹植府中任职;如崔琰曾公开力挺曹丕为世子,但他从女乃是曹植之妻。
类同之事比比皆是。
在权势的路上,许多家族每每做出选择的时候,都不忘预留后路。
“六兄心慕戎马,志在军功封侯,不知可有机会随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