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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意味深长,【你再这么闪下去,把我闪瞎,也算合法合规地让我视线归入黑暗吗?】
荧光团子蔫了。
朱槿勾起嘴角:【睡吧。】
她闭上眼,嘴角没落下:【看在你善良体贴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你为什么知道我后来睡觉时屋子里不能有人这件事了。】
其实说是睡不着,事实也不过睡不安稳,睡一宿觉,做半宿梦。
好在暗香稳重,十七安静,一夜下来,终究是相安无事。
次日,就如朱槿前一日所说,在她起身拾掇好自己,并开始摆弄朱桦叫人送来的筝之后,朱桦果真来了。
她来时,朱槿正巧一曲奏毕,因手上技巧的退步而略有不满,要将快板拿出来单练。
见朱槿因自己的到来停下手,朱桦也没有让朱槿继续,而是自己寻了位子坐下,接过暗香呈过去的茶:“许久不见,槿儿你琴艺倒是愈发精进了。”
朱槿眸光颤了颤,没敢跟朱桦对上,只垂眸:“槿儿不敢懈怠。”
杯盘相扣,响声清脆。
只听朱桦道:“槿儿可还记得从前在上元夜夺魁的曲,彩头是一把琴的。”
朱槿没敢抬头去看朱桦的神情,也听不出朱桦话里的语气。
她沉默片刻,只转过身去。
生涩曲调自她指尖落至琴上。
那不是多难的曲子。
闺秀们斗乐斗诗,多数时候斗的也无非才情意境——她们原本便没有那样多的时间,去往这些道上钻研。
朱槿跟她们不一样。
永宁侯需要她的才名。
一曲毕,她又转回去,终于是抬头,跟朱桦对视。
朱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很是复杂。
但那也不过片刻。
随即,朱桦又做回了那个端方的长姐:“那把琴还在我私库中,你若是要,我便叫人取来。”
——永宁侯要她去赢美名,却不准她私藏出自旁的男人的手的彩头,故而那把琴,最终被她赠与了朱桦夫妇。
如今朱桦问起她要不要,朱槿也是摇头:“我不擅琴,再好的琴落在我手里,也是糟践。”
朱桦也没坚持,只将手中杯盏递给身边候着的女使:“你认不认得时英?”
她这话随意,却将朱槿吓了一跳。
意识到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问题之后,她才强行定了定神:“上元夜,曾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