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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刘大叔,二人进城,宁惜本欲直接去买马匹干粮即刻赶路,却是被李洛卿拦住。
“你要干什么?”
他默然看了她片刻,颇有淡淡无奈:
“你我一路风尘仆仆,不如稍作休整,沐浴更衣。”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子,缓解着长久紧绷四肢酸痛,水汽氤氲双目,宁惜微微叹息,只在木桶中泡了一泡,清洗污垢,便迅速出水擦干身子,换上衣裳。
所谓沐浴与她不过是必要的清洗,这般在陌生环境下的放松她并不习惯。
她终是听从了李洛卿之意,二人寻了一间客栈住店,暂且休整,他若不急,她又急什么?
这人牢狱囚困粗茶淡饭也泰然处之,王侯贵胄锦衣玉食也安之若素,也许便是自小天家养尊处优而成的豁达气度,倒是让人佩服。
只是讲究起来难免太过费时,宁惜左等右等也不见李洛卿出现,难道是在木桶中泡晕了不成?她忍无可忍去隔壁找他。
到底还是敲了敲门才入内,只见房中木桶中热水早凉,白衣身影坐在房间一旁的雕花木椅上,施施然拿干布擦着头发。
自镜中看了她一眼,他无波无澜道:
“肩上有伤,耽搁了些时辰。”
他只松松垮垮套了一件外衫,胸前露了一片赤、裸的肌肤,依稀可见当日铁链穿骨的伤痕,想来手上仍不敢吃力,宁惜一时也便不好说什么,默然站在原地。
“过来。”
宁惜一愣,疑惑走过去,却是被他拉坐在木椅上,拆散松绾的长发,轻轻擦了起来。
“你这般任发梢还滴水,也不曾头痛?”
他用力轻柔,宁惜不觉不适,只是发丝任他人触碰之感委实诡异,耳侧似有似无的轻擦,让她浑身止不住的发痒发烫。
明明不曾肌肤相接,却是莫名的亲昵,仿佛他掌心的温度,也透过青丝薄衫侵染呼吸,像是耳鬓厮磨的喁喁细语。
她霍然起身,低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我,我自己来便可”
李洛卿也不强求,只是眉目松缓,道了一句:
“小二送来了饭菜,一起用吧。”
于是二人坐下用餐,这回倒是习惯相似,同时食不言寝不语,一时二人间安静的只剩下咀嚼声。
宁惜向来习惯以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这小镇上虽无山珍海味,两菜一汤也比干粮腌菜或烤马肉不知好上多少,可惜对来说她倒是无所谓,从不曾静下心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