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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跑。王老师真做首长了,命令司机立刻停车。而司机野惯了,哪里会理睬这样一个只会唱歌的首长。
斑玛措摇下车窗,车里车外喊起话来。不久,喊话中带出唔咽,车里车外是两张泪涟涟的脸。
吉普车里所有的汉人都装着没听见也没看见。
山路陡起来,马渐渐慢了。斑玛措又喊了一阵。骑手在公路尽头跳下马,马和人都站得眼巴巴的。
汉人们不好意思地静了一阵,才问斑玛措两人刚才在喊什么。回答说是两人吵了一架,因为说好在长途汽车站为斑玛措送行的,而她不守信,竟坐了吉普偷偷跑了。
汉人们便有些明白,那个好汉可能就是送了斑玛措一堆沉重象征的人。
在刷经寺吃了午餐之后,司机背着伤号去上茅房。一上上了半小时。文工团几个人坐在吉普里打盹,被一阵人马杂乱声先后惊醒。往窗外一看,停车的篮球场四周站了上百人,有的是两人合骑一匹马。
斑玛措推开门滚身下车。
人“哗”的一声,立刻旋成了一个漩涡,斑玛措是中心。萧穗子和小蓉惊叹说:“看来斑玛措真是这一带的才旦卓玛。”王老师说:“可不是吗,就差向她献哈达了!”
正说着十多条哈达果真捧了出来,套在斑玛措的脖子上。
然后就听斑玛措唱起来。很奇怪,她嗓音不是一贯的嗓音了,是低回喑哑的,每个句子都滑向她音域的最低限,终于低不下去而化为一声叹息。
萧穗子推推王老师,王老师转过一张伤心的脸,笑笑说:“完全不同的音色,是吧?看来她潜力特别大。”
斑玛措披着一堆白哈达回到汉人们中间,怅然若失得很,却没再去理会向她招手的人群。到了傍晚,她缓过来一些,才对汉人们解释下午是怎么回事。为她送行的人原先等在长途车站外的公路上,发现她已离去,便追赶到刷经寺。
这时他们停在一段坍方的公路边,等着藏族民工抢救路面。瘸科长伤痛得厉害,止疼片也止不住他嘴里越来越丑的话。王老师非常生气,对两个女兵嘟哝军马场的军人哪里还是“我军”?是土匪!领那么多高原补助费,又不缺肉吃,还对知青那么恶,遭报复活该!他们都宁愿到公路上淋毛毛雨,也不在车里听瘸科长暖和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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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麻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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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娃儿上到一处高坡,在湿淋淋的灌木后面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