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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领袖后,就对外宣布他精神失常,并对他实行了特殊的国家庇护。我觉得,在我的工作中,在那些遥远而辽阔的地方,最让我孜孜以求的莫过于“自由”二字。我想找到那么一群
人,他们能给彼此以空间,去做他们各自想做的任何事。也许我根本无法找到能同时满足所有这些条件的部落文化,可找到能满足部分条件的还是有可能的。也许我可以把它们像马赛克一样一片片拼起来,然后再把它们介绍给世界。可这个世界聋了。这个世界,我指的是西方世界,没有丝毫进行自我改造和自我完善的兴趣。在像今天这样倒霉的日子里,我就觉得,我充其量是在这些稀奇古怪的文化被西方的矿业和农业完全摧毁之前把它们给记录下来。我担心因为对它们即将来临的悲惨结局了然于胸,我会以忧郁的怀旧之感看待一切,进而影响到我的观察力。
这情绪就像冰川,一路呼啸着碾压过来,所有的残骸都被它卷走了:我的婚姻、我的工作、世界的命运、海伦、对孩子的渴望,甚至还有班克森,这个我只相处了四天而且很可能无缘再见的男人。所有这些都在撕扯着我,拉拽着我,让我无所适从,仿佛面对着一个我无力解答的代数方程式。
二月十二日
今天上午河边乱了好一阵子。女人们的船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没过一会儿她们就大喊大叫地冲了回来。等我赶到沙滩上,才发现原来所有的动静都来自萨利。她先是大声呻吟,然后浑身颤抖着大叫,后来更像一只腰间被射了一箭的狮子,尖声号哭起来。她蹒跚着从船上走回岸上,然后就在沙滩上蹲着,开始生孩子。几
个年长的妇女取来树皮做的垫子垫在她身下。为了把孩子引出来,她们所有的人都开始唱歌。我在一旁边等边看,以为她们很快就会照习惯把不相干的人赶开。可没人过来赶我走,她们谁都没赶,包括几个闻声而来在我身后树下聚集的男人。我发现万吉也在他们中间,便吩咐他回屋去取开水和毛巾过来。然后我便挤了进去,待在麦伦身边。
我在帮着接生。我看见婴儿的头露出来又缩回去,露出来又缩回去,就像月相位置在飞快地变化一样。然后,在萨利的尖叫声中,它突然从通红的阴唇中全部挤了出来。接下来安静极了,我甚至在想萨利是不是死了。可她的尖叫声立刻又开始了,这次露出来的是半边肩膀——跟硕大的脑袋相比,它不过是个很小的肉疙瘩而已。下一波阵痛袭来,我使劲儿往外扯露出来的那半边肩膀,另半边肩膀也露了出来。接着是肚子,还有两条小胖腿。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