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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过,没有获得接下来的成功,是不会懂的,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估计也干不成什么大事了”。
半晌,赵黎复又开口:“制度的畸形和错误,不会因个人的受益与否而改变,那些为其辩解的人,无论是老师,家长,还是毕业后所谓的成功人士,都是罪人。”
你认为用三年的苦难——哪怕人权被侵犯、被剥夺,来换得一张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值得的,可以,这是你的自由,可你要是跳起来大叫:“我觉得这是对的!”这就是缺德。
好比一个人砍断了胳膊得到了五百万,就去大肆宣扬砍断胳膊的好处一样,多么无稽。
“我用自己的命去换了那个女人的命,一点不觉得后悔。
我尝试无数次呐喊,可发不出声音。我有很多牢笼。
我不愿再忍耐了,我应该去死。
我也要她一辈子后悔。
我就是要她悔恨终身。
还有人活着,你们应该去看看他们。
有的是木头,有的是人。
如果有这么一点声音,我就也没有白死。”
这是李小童不成文的遗书。医院床头的便签纸很小,正好写满了两张。女孩的字迹龙飞凤舞,颇具筋骨,顿挫有力。
字如其人,这该是多么个性鲜明的女孩啊。
赵黎看着这封遗书,沉默了许久。这些话指意不明,看起来压抑得很,任人思索起来,顿觉后背发凉。
江酒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指在“她”字上点了点,轻声说:“这是说她的母亲。”
赵黎看向他。
“‘那个女人’是指林芸,剩下的‘她’都是指她的母亲。”江酒臣说,他看着赵黎,说,“带你去个地方。”
开车到邻市,花了三个多小时。跨市之后又循着地图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两市交界处一个郊区的墓园。
江酒臣跟赵黎躲在树后,看着墓碑前的女人。今天天气很冷,那女人在墓碑前站了已有小半天,她面色冷漠,没有一点多余的举动。
“那是李小童的妈妈。”江酒臣轻声说。
赵黎蹙眉。这女人怎么这样……无动于衷?
“李小童说要让她后悔是什么意思?”赵黎问。
江酒臣从怀里掏出一沓纸,正是医院的便签。他递给赵黎,赵黎接过来,上面什么也没有,他诧异地看过去,江酒臣“啪”地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下,赵黎正要跳脚,江酒臣忙按住他,叫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