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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上了五点二十五分去南边的火车。七点三十分到了普斯顿,那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市镇,有凯萨达两倍那么大,从那里改乘公共汽车,格格发响的老爷破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又过了半个钟点,我才到了目的地。我在旅馆的对面街上下了车,这时天上却下起雨来了。
一个叫杰克·桑托斯的旧金山记者从电报局里出来,说:“哈啰,有什么新闻吗?”
“该有吧,不过我得先去告诉弗农。”
“他在旅馆里开了房间,在房间里呢,至少十分钟前看见他还在。你说的是不是有个什么人收到的那封勒索信?”
“是啊。他已经发布消息了?”
“柯顿刚说开了头,就被弗农拦住了,弗农还命令我们不准见报。”
“为什么?”
“毫无理由,就因为这是柯顿向我们透露的消息嘛。”桑托斯薄薄的嘴唇向下一撇。“弗农、菲尼、柯顿这三个人,如今不是在办案了,他们是在彼此暗暗较劲,巴不得自己的大名和玉照见报率能够压倒对手,名列第一。”
“工作他们总还是做的吧?”
“他们哪还做得了呵?”他愤愤地说,“为了争取上头版,他们每天要花上十个小时,为了不让两个对手上头版,又要每天花上十个小时,此外他们总还得留出几个钟头来睡觉吧?”
一进旅馆,又遇上几个记者,我以一句“没有新的情况”挡了他们的驾,在旅客登记簿上再次签下了名,到房间里把手提箱放好,然后就顺着过道到二○四室去。我一敲门,弗农就来把门开了。房间里就只他一个人,显然他是在那里看报,床上的报纸一大沓,白纸上都印得红红绿绿的。满屋子青灰色的烟雾缭绕,一股雪茄味儿。
这位地方检察官三十来岁,乌黑眼睛,下巴翘得奇高,而且又冲得奇出,这不是造物要他如此,而是因为这样可以格外显眼。他一说话牙齿都露了出来,神态之间颇有一种以才干自居的矜持。他手劲十足地跟我握了手,说:
“你又来了,很好。请进来坐。有什么新的情况吗?”
“我告诉柯顿的消息,他有没有转告你?”
“转告我了。”弗农双手插在口袋里,两脚叉得很开,功架十足地站在我的面前。“你看这个消息值不值得重视?”
“我劝安德鲁斯把赎金准备好。他不肯。科林森家里的人却愿意出这笔钱。”
“他们愿意?”他说,由此似乎也证实了我事先的一个猜测。“还有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