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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来啊。”
傅从夜:“你用真名了?申请的是什么V?”
傅鹭用轮椅开始倒车出厨房:“我用那号专门喷人的,怎么可能用真名。申请身份写的是,全国直肠气体排放量总冠军。”
傅从夜一脸无奈:“……你就一天天离不开屎尿屁了是么?就你这简介能过才是好笑了。微博也少骂点,要是骂了什么流量明星,你就等着被轰炸吧。”
傅鹭笑起来:“那我可高兴疯了,以前还有人采访我,我在记者面前喷一喷,现在都没人喷我也没人让我喷,我都快寂寞死了。真要是有人骂我,我来个连环对骂,倒还真能有点在电脑前码字的动力了。”
傅从夜让他气笑了:“你是把梁实秋那本《骂人的艺术》默写三遍了是吧。”
傅鹭嘟嘟囔囔:“我又不只是骂他们,我骂自己更狠啊。我自己写了好几本臭大粪,出版出去简直都是浪费纸,有印那几本书的功夫还不如印点挂历有社会意义。我这叫批评与自我批评,只有我这样敢喷自己的人,才能真心诚意的喷别人。”
傅鹭倒是骂了几句,吃得多,心情也好了些,他就是有点愁卖了房子没地儿放书的事儿。
傅从夜倚着门口,看他开着轮椅到处找书,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卖房子赔违约金本来是下下策,是两边都受损失,但如果傅鹭自己坚持这么做,傅从夜也确实支持他。
只是这次再卖了房,他名下资产就只剩他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了,往后再没机会让他任性下去。若是傅鹭再卖不出去书,火不起来,连以后去医院做康复保健的钱都付不起了。
傅鹭在电脑前上了会儿网,似乎还挺兴奋的敲着键盘,傅从夜上楼替他关上了门,才回到房间去做卷子。
他没打算写作业。也确实是因为作业没什么必要。
桌面上好几本《奥赛经典》,最上头是一本打开的《俄罗斯平面几何问题集》。
他之前一直在做市内各个重点的卷子,都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每天保证自己的习题量阅读量只是为了让脑子一直在转,但遇到卡壳题目的几率并不高。
但去年他找卷子的时候,找到一套去年IMO奥赛中国区地域选拔赛的卷子,他才想起自己小时候还是经常参加这类比赛的。然而时隔多年,他再做高中级别的奥赛题目,已经相当有难度了。
傅从夜没想到自己这几年其实只是自认不错,很多地方都没长进,他也有点心里难受,才去买了些题目来刷题。甚至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