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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洁米娜来了。她母亲送她到牛津的秘书学院来学打字、忙跳舞。她长腿、心烦气躁,像某个老是迟到的人。她比以前更漂亮。
“我爱你。”皮姆告诉她。在他房里,他拿几片水果蛋糕给她。
“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必须忍受什么,我一直都爱你。”
“但你必须忍受什么呢?”洁米娜问。
对洁米娜而言,顶级的特殊性是绝对必要的。
他的回答让自己也大吃一惊。事后,他断定这个答案早就等在他内心,在他来不及阻止之前就脱口而出。
“为了英国。”他说,“我很幸运还活着。如果我告诉别人,他们会杀了我。”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秘密。我发誓绝对不说。”
“那你干吗告诉我?”
“我爱你。我必须对别人做很坏的事。你无法想像独自守着秘密是什么滋味。”
皮姆听见自己说这些话时,想起艾塞尔在出事前不久对他说的话:只有生命,一去不返。
下一次与洁米娜见面,他谈及他可怕至极的秘密任务中共事的一个勇敢女孩。他心中浮现出一张模糊的战时照片,照片里的美丽女子每周跳伞到法国而赢得乔治勋章。
“她名叫温迪。我们一起执行对付俄国人的秘密任务。我们是伙伴。’“你和她做了吗?”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是专业。”洁米娜大惑不解。
“你是说,她是妓女?”
“她当然不是。她和我一样,是情报员。”
“你和妓女做过吗?”
“没有。”
“肯尼有。他和两个做过。一头一个。”
什么一头一个?皮姆想,颇有尊严受伤的愤怒感觉。我是一个秘密情报员,而她竟和我谈性!
在绝望中,他写了长达十二页的信给贝琳达,倾诉他对她的柏拉图式爱情,但等她的回信寄到时,他早已忘了当时心中的情感。有时洁米娜会到大学来,没化妆,头发塞在耳后。她躺在床上,趴着读简,奥斯丁,不时高踢光裸的腿或打哈欠。
“你可以把手放到我裙子上,如果你想的话。”
“我很好,谢谢。”皮姆说。
他太有礼貌,不敢太过打扰她,他坐在椅子上读《古高地德语文学手册》,直到她扮个鬼脸离去。此后好一阵子,她没再来拜访他。他仍然在电影院瞥见她。七家电影院,一周七天换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