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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规心头的愧怍更盛,暗怪自己没把握好疏远萧翊的分寸,反伤了他的心。至于寿眉说的吃饭之事,她饮了一口安神茶,语气还是有些执拗:“可我不喜欢与他一起用膳。每每他在这儿,总是逼我吃这吃那,盘中堆积成山,我不肯吃他便不让我下桌,这饭叫谁来吃也不会愿意。”
寿眉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萧清规满脸不解。
“奴婢笑的是长公主鲜少露出此等小女儿的姿态。凡是兄长,譬如寻常人家的,不大多这样?总是操心着妹妹,管这管那,态度难免强硬了些。”
她说兄长与妹妹,萧清规眸色微暗,又问了一句:“你在本宫身边侍奉多年,可看出兄长对本宫有何特别?”
这话倒是问住了寿眉,她先将炉中的香篆点燃,扣上炉盖,思忖了一番才答道:“若非要说特别之处,那便是王爷对长公主的关爱之深,足以赛过全天下的兄长,赛过全天下的男儿也未尝不可。”
这并非是萧清规乐意听到的答案,她眨了眨眼睛,作势要躺下:“本宫倦了。”
寿眉上前撤下她靠着的那只软枕,重新放好帷帐,悄声熄灯退了下去。
两日后,萧翊离京。萧旭御驾亲行秋狩,仪仗浩浩荡荡地驶离永安,前往南苑。
那是个阴日,迟迟等不到深秋的冷雨,萧清规独立在窗边,望着院中的碧珀合香树,窗木装裱着,像一幅哀愁的工笔画。
叶子已彻底落尽了,孱弱的枯枝让那颗巨树看起来带着病态,自从隆亨二年萧翊平定东夷、收复江南,把世间仅存的一株碧珀合香树带回了永安,它始终生得不够繁茂,奄奄一息般苟活着。
寿眉上前为她多添了件斗篷,提醒她莫要在窗边久待,眼看着将要入冬,寝殿的窗每日也就能开上片刻,唯恐寒气侵扰了她。
萧清规幽幽念道:“岁丰年稔,皇家行狩。眼下这般时节,南苑的黄栌是开得最好的,层林尽染,漫山红叶,骑上一匹菊花青在平原策马,跑上几个来回,顺便射两只天边的鸿雁,风都是飒沓的,再快意不过。”
罗刹的逆鳞(4)
南苑,胭脂围场。满目金红之色,富贵迷人,旌旗随风招展,鼓声一阵连着一阵,萧旭在激扬的鼓点声中登上望楼,只听一声长啸,萧翊率先骑着那匹名叫伴月的菊花青越过的围障,窦俊臣则紧随其后。
眼看着两人越驰越远,起先萧旭还能通过伴骑高举的手旗分辨,深知萧翊一直在前,可萧翊的伴骑很快便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