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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宫短暂的动荡就像石头沉入了湖底,而这偌大的皇城之湖依旧波澜不惊。
萧清规强撑着精力回到嘉宁宫,正想示弱由寿眉搀扶入殿,宫女迎了出来,禀告道:“长公主,王爷来看您了。”
血红的婚仪(1)
隆亨五年的除夕夜过得颇有些冷清。萧翊远在寒州与北朔万俟格交战,外患未除,京中难免有些人心惶惶,萧太后称病不见外客,萧誉皇室人丁不兴,朝臣们大抵个个归心似箭,萧清规也无意久留,命寿眉给萧旭传话提点了一番,宫宴便早早作罢,各自散去。
萧清规刚回到嘉宁宫打算梳洗,萧旭寻了过来,想要邀她前去福安宫探望萧太后,并一起守岁。
萧清规波澜不惊地饮着茶,撂下茶盏才淡然开腔:“眼下时辰不早,母后怕是已经歇下了,你我又何必前去打搅?便是母后未寝,又如何能守得住岁,反而拖累她的病躯。”
萧旭觉得她此言有理,连连点头,歇下了心思。
萧清规想着留他喝一盏茶再赶人,萧旭品着茶作若有所思状,几次小心端详萧清规的神色,许久才支支吾吾开口。
“一晃皇兄也已离京半个多月,这半月来朕也去过福安宫不少次,总觉得母后……”
“母后并非是突然就病倒的。你是母后最小的儿子,过去母后总是瞒着你,怕你担忧,生你之前,母后还曾失去过一个孩儿,身子早有损伤,如今总算肯好生修养,倒是好事。”
“可母后看朕的眼神,总是让朕觉得,母后似乎有话要对朕说,又犹犹豫豫地不敢开口。”
萧清规眼风微凛,淡笑言道:“生在这红墙碧瓦的皇宫中,谁又没有些不便言说的心事。都是些陈年旧伤,何必非要掀得皮开肉绽。”她转头审视萧旭,试图看穿那张懦弱寡断的面具的破绽,终是未果,“阿旭,你觉得呢?”
萧旭嗫嚅着,终是放下茶盏,起身要走:“朕知道了,断不会去触母后的烦恼。皇姐早些休息,朕回太极殿再看会儿兵书。”
送走萧旭不久,外面飘起了细雪,萧清规没叫人伺候,独自坐在妆镜前拆开鬟发,手执檀木梳抚弄青丝,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戏雪之音,思绪不禁飘远,想起他临行前与她见的最后一面。
不知萧翊是否也会回想,总归二人的心境不尽相似罢了。
那夜宫女出来迎上銮驾,告知她萧翊来了,她苏醒后不过草草更了个衣,发髻都没来得及梳,披散着大片的青丝,迟来地觉得自己仪容不整,正想进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