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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温縈脸色不大自然,继续打趣说:「依我看都是藉口,她表哥萧椯可是上届探花,据说家里在商量婚事了,读书人家最讲究,可能是为避嫌。」
「是啦!」程霖之笑说,举杯与温縈碰酒。
「全听她瞎吹,我以前还差点信了。」二妹林玢不满说,她就是上午瞪视於灵的女子。「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萧椯在山里搭棚为母服完丧,立即就来心都赴任,压根没理会过她。」
丝毫不顾及自己姐姐使的眼色,直到被程家侍女倒的酒水溅到袖口才收了口。
这时,三妹林瑶突然甜甜一笑,插过话题。「我下午看过甄举人推荐的《玉镜生》,好生有趣!镜子里竟走出一位玉面郎君,英俊端方,文采斐然甄举人不仅精於读圣贤书,对閒书的赏鉴也具品味。」她眼神里充满崇拜。
「哦?」温縈笑弯了眼,这本书是几年前她和萧椯仿古人瞎编的,未想流传市面上颇受欢迎,连程翰林府上也收录一本。「那你看完没?」
林瑶摇了摇头。「时间仓促,还不曾。」
坐在旁边的表妹林錚嘴唇微微张合,转而又低下头,摆弄面前的筷子。
「我这三妹最喜欢读」二太太笑说。——「錚妹妹读过了?」温縈从林錚的嘴型里读出「太悲」二字,猜想她是看过的。
「以前看过,只是忘得差不多了。」林錚紧张说,一口曼方方言。
温縈心里一沉。这个人必定认识於灵,其他人都是说的心都官话,对她的赴宴很是热情,只有林錚一直不敢抬头看她,指不定於灵在背后说了什么。
她心很慌,蔓延至心尖,泛着寒意。
宴会中途,温縈藉口更衣离席。走廊灯火较暗,婆子婢女们都聚在耳房吃喝,沿途见不着几个人,翻过院墙就更为幽静。
偌大的院子,只有东侧边末的房间尚亮着灯。
「真是害人精,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冒充举人可是大罪。」她听到於灵丫鬟的抱怨声。
「万不要连累表哥才好。」於灵嘆了一口气。
「她会在乎?这次还害得小姐被误会。」丫鬟讥讽说。「那几个蠢丫头把她当块宝,等发现真身,可够笑人的。」
於灵噗嗤一笑。「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
「小姐打算如何说?要是真定了亲,到时候当眾丟脸,指不定还要迁怒小姐隱瞒,林家在心都有些势力,背后又是程家」
「我若是直说了,表哥知道必定会怪罪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