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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有状况了,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过去找你一下。”
“不能等到祈祷会结束吗?”
“这个嘛,好像不太行——不行不行,”米尔德伦一面回答一面加强语气,“桑迪啊,是特莎·奎尔出事啦。”
伍德罗一听立刻改变态度,汗毛直竖,神经紧绷。特莎。“她怎么了?”他问。他的语调刻意掩饰着好奇心,大脑则朝各种可能性狂推乱测。噢,特莎。噢,糟糕。你这次又搞了什么名堂?
“内罗毕警方说她死了。”米尔德伦以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的口气说出。
“一派胡言,”伍德罗断然以这句话回敬对方,连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别乱讲话了。在哪里?什么时候?”
“在图尔卡纳湖,在湖的东岸,上个周末。他们对细节语带保留。在她的车子里。根据他们的说法,是发生了不幸的意外事件。”他语带歉意接着说,“我的感觉是他们不想让我们太难过。”
“车子是谁的?”伍德罗以慌乱的口气质问,拼命想排除这一切荒谬的想法,极力想压制人、地、事以及其他想法与感觉,一直往下压抑、压抑,急忙删除掉隐藏心中的对她的回忆,取而代之的是图尔卡纳湖畔荒芜的“月球”景观。对图尔卡纳的这番印象来自六个月前外出视察时,当时陪伴左右的是一板一眼的外交武官。“别走开,我立刻上去。还有,不准对任何人透露,听到没有?”
伍德罗这回一次一个动作,放回了听筒,绕过办公桌,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一次穿上一只袖子。平常上楼去之前,他是不会穿上西装外套的。星期一开会的时候,并没有硬性规定要穿西装外套,更何况他只是要上楼到胖子米尔德伦的私人办公室跟他聊天而已。然而,伍德罗心中专业的一面告诉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漫长艰辛。尽管如此,他一面上楼一面设法鼓足意志力,每次危机甫现时尽量遵守自己的最高原则,尽量以刚才让米尔德伦宽心的方式让自己放心,当做全部都是一派胡言。为了安慰自己,他回想起十年前轰动一时的案件,当时传出有位年轻的英国女子在非洲乡下惨遭分尸,事后证明是穷极无聊的骗局,那还用说。只是有人利用丧心病狂的想像力捏造出来的事件。原来是有个素行不良的非洲警察被远放到沙漠中,吸食非洲大麻后精神恍惚,编造这个事件来追讨积欠六个月的微薄薪水。
他上楼的这栋建筑物刚落成不久,外观朴素大方。这种风格他很喜欢,或许是因为跟自己的外表很能搭配。整栋大楼与外围建筑设施配置得当,有小卖部